不知道身上貼著倒霉符的島國人井上現在怎么樣了,應該會要比自己還倒霉吧!
此時,在安大叔家睡的正安穩的井上忽然打了個噴嚏。
“喲西,難道是哪個花姑娘想我了!”
井上頗有情調的想著,嘴巴下意識的張開。
好巧不巧,一個蟑螂正好在此時從屋頂爬過,也不知是沒抓緊還是怎么回事兒,總之,這只蟑螂跌落了下來,正好掉到了井上的嘴里。
“八嘎,呸呸呸!嘔……我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安大叔家的某件屋子里,傳來了一陣惡心的嘔吐聲。
鏡頭再拉回到張揚家的院子里。
此時,楊淑芳剛從屋里出來。她的手里多了一塊紅色的布子,里面包的自然就是那五百塊的份子錢了。
這也是當地周邊鄉鎮的一些習俗,送喜事的份子錢,是要用紅布包裹的,而不是城里那樣買來辯解的紙紅包裝錢。
楊淑芳把包著錢的紅布遞給張揚,道:“娃子,咋回事兒?媽剛才聽到好像是車響了一下。”
張揚苦笑著指了指皮卡車的輪胎,道:“嗯,是我拍了一下車。”
楊淑芳道:“你沒事兒干拍車干啥啊,人家把車給你開是對你的信任,你可別手欠兒欠兒的。”
說著話,楊淑芳的目光也聚焦到了皮卡車上打量。
不看還發現不了,一用心看,楊淑芳瞬間發現了輪胎的問題。
楊淑芳一看癟了的輪胎,臉色頓時變了,她心急的說道:“娃子,這……這幾個輪胎轱轆是咋回事啊?這……這車的輪胎咋全都給癟了啊。”
張揚問道:“媽,晚上我走之后,你和我爸出去沒?”
楊淑芳有些后悔的說道:“我不是讓你爸去村長家找你了嘛,結果去了好一會兒他也沒回來,我刷了碗見他還沒回來,就去找了找他,又在村口那顆槐樹下坐著跟村里人閑嘮了會兒。”
說到這里,楊淑芳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嘶!娃子,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趁著咱家沒人,偷偷地摸進來把輪胎全給你扎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應該是這樣沒錯了。”
“娃子,真是對不起啊,都怪媽和你爹。你說我在家里待著多好,干嘛非得出去。我要是一直在家里,車的轱轆也不至于這樣了。
這可咋辦啊,你咋跟你朋友交代啊,人家把車借給你開已經夠意思了,結果……唉,娃子,媽給你拿錢,你一定要給人家把輪胎補好。”
楊淑芳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眼淚迅速的在眼中分泌,還沒等張揚來得及勸慰,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張揚一看有些自責,這事兒還不如不跟母親說呢,晚上天黑,可能她還看不清楚呢。
就算明天她自己發現了,也算是少難過了一宿啊,現在這樣子,母親怕是一晚上也睡不好了。
張揚只好編了個善意的謊言,道:“媽,你別著急,我朋友這車是買了保險的,輪胎壞了有保險公司理賠呢,他以前早跟我念叨著該換新輪胎了,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一分錢也不用花就能換成新輪胎,我都覺得挺劃算的呢。”
楊淑芳哪里懂這些,她還以為張揚說的都是真的呢,立刻破涕為笑道:“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記得去年夏天狗蛋家的拖拉機輪胎癟了一個,找鄰村的手藝匠來補了一下,要了差不多一百塊錢呢。你這四條輪胎要是自己掏錢,那最少也得好幾百吧。”
張揚心里嘆了口氣,何止是好幾百,這四條輪胎可都沒法補了,就算是便宜的輪胎四條下來也得千把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