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因為這事兒鬧了一倍的小矛盾,張民福是個無煙不可的大煙鬼,每天少說也得一包煙打底,偶爾在村口跟一幫煙民們侃大山,兩包都不夠抽的。
楊淑芳則是看不慣張民福把辛辛苦苦種地得來的錢糟蹋在煙上,但是怎奈她嘮叨了張民福一輩子戒煙,張民福也沒能把煙戒了。
于是乎楊淑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了藏煙的習慣,但凡是別人送的整條的香煙,楊淑芳看到了總會藏起來,以免張民福見獵心喜,加大了抽煙力度。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因為這事兒拌嘴了,有時候張民福煙癮上來了,自然話趕話說急了聲音大些,也就嚷嚷起來了。
張民福擺了擺手,道:“嗨,你別笑,等你以后結了婚,指不定還不如我的家庭地位呢。不過她們畢竟是女人嘛,咱不跟她一般見識也就是了。”
張揚正想說話,就聽楊淑芳撩開門簾,臉色不善的說道:“張民福,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啊,呵,照你這么說都是我的錯了?昨天是不是你跟我說的這煙酒要少抽少喝,都是金貴玩意兒,回頭等娃子結婚的時候拿出來用,能省下不少錢呢。”
張民福沒料到自己的話居然被老伴兒聽了去,訕訕一笑,道:“你這人咋在背后偷聽人家說話呢!”
楊淑芳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有些尷尬的道:“我才懶得聽你說話呢,我是找娃子問事兒的。”
張揚急忙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說道:“娘親大人請問,兒子洗耳恭聽。”
楊淑芳哪里見過張揚這般逗樂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繃著的臉也放松了。
楊淑芳笑著白了張揚一眼,道:“去,你這小子瞎折騰啥,娘是想問問你,你和今天來的那個姓汪的老板到底是啥關系啊?”
汪進海來了之后,楊淑芳用汪進海的手機和張揚通過電話,不過當著汪進海的面兒,這種問題顯然不好問。
張揚解釋道:“哦,就是個關系不錯的朋友,那輛車就是我借他的。”
楊淑芳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他跟我們說他是做汽車生意的?生意做的咋樣,大不大啊!”
張揚稍稍感到奇怪,母親楊淑芳以前似乎也沒這么八卦啊,怎么問開人家的生意情況了?
雖然心里感到意外,但張揚還是據實回答道:“是啊,他在江城那邊開了個不小的汽車貿易城,生意挺紅火的。”
楊淑芳追問道:“啊,那你跟他這么大的老板,是怎么認識的啊?”
張揚微微一笑,原來前面鋪墊了那么多,真正的問題在這兒藏著呢啊。
自己真不愧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母親十有八九是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有些奇怪了。
畢竟知子者莫過于父母,他們最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有幾斤幾兩,張揚在短時間內忽然有了這么大的成就,難免引起父母的疑惑。
張揚說道:“媽,你還記得我那個姓馮的朋友不?就是上次在鎮上衛生院,去我爸病房看我爸的那個,鎮長和縣長也去了的。”
張民福插話進來,道:“哦哦,記得記得,就是那個叫什么來著,馮……馮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