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了幾口飯,楊淑芳和張民福就收拾了農具下地去了,張揚原本也說要去地里幫忙的,老兩口說啥也不同意,張揚見父母推辭的激烈,也就沒強求,要不然再耽誤下去日上三桿了,要不然等日頭大了,陽光更毒,地里的活可就更折磨人了。
張民福和楊淑芳走后,安富康尷尬的搓了搓手,開口道:“張揚,真是對不起了,我也知道孫二元這家伙做的事兒太過分了,按理來說我是不該再管他的,可是你也知道,你嫂子她……”
張揚豎起手臂,道:“行了,富康哥,你什么也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也知道你也不容易,你放心,我剛才既然說這事兒過去了,那就肯定過去了,只要以后孫二元別再不開眼的惹上我,我絕對不找他麻煩。”
安富康點了點頭,道:“我保證……”
張揚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保證了,我丑話說在前面,再有下次,我肯定當下就收拾他了,到時候哪怕是我爸我媽再說什么,也已經遲了。”
安富康尷尬的說道:“我明白,我明白。”
張揚見安富康拘謹的很,嘆了口氣,道:“富康哥,一碼歸一碼,孫二元是孫二元,你是你,我是沖他也不是沖你。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換個話題,你在縣里還好吧?趙德彪那邊的人,沒有繼續再為難你們吧?”
安富康忙不迭的點著頭,高興的說道:“你還真別說,還是張揚你厲害,從那天以后,趙德彪不僅真的沒再為難我,還讓人把之前我們損失的混凝土都給我們賠償了,他還說要五倍賠償,我沒同意。”
張揚道:“那就好,不過他給你賠償你收下就是了,就當是給你賠禮道歉了,誰讓他那會兒欺人太甚了。”
安富康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趙德彪畢竟是白泉縣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不想和他把關系弄得太僵,各退一步也就過去了。”
張揚知道安富康的顧慮,雖說自己上次幫他出了頭,但是畢竟安富康對張揚的實力和背景還是不夠了解。
再說說到底張揚和安富康的關系也不是非常的近,萬一那天風水輪流轉的趙德彪不再懼怕張揚了,到時候首當其沖倒霉的,恐怕還得是安富康了。
所以安富康小心謹慎的行事方法,也是沒錯的。
張揚又道:“富康哥,咱們村出山的這條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如果想要鋪成混凝土路面的話,不知道大概得要多少錢才夠。”
安富康一聽這個話題,頓時來了興趣,道:“如果是要鋪設鄉村公路級別的話,大概要按照五米寬,二十厘米厚的道路來計算。把這條路通到鎮上大概有四十多公里,算上平整土地和鋪設混凝土路面的材料費人工費等所有支出,大概要一千六百多萬才夠。如果不跑重車的話,也就夠用了。如果要跑重車的話,還是要重新開一條便道出來的。”
張揚聽到安富康對這個問題張口就來,并且數據如此清晰,不由得詫異道:“富康哥,你這也太專業了,要不是我臨時想到這個事情,我都以為你是有備而來的了。”
安富康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瞞你說了,說來不怕你笑話。其實吧,這不是因為我專業,而是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那時候剛賺了些錢,手頭也有不少工人,自己就有些漂漂然了,尋思著給咱們村修一條水泥路出來光宗耀祖,也算是感謝這么多年來鄉親們對我們老安家的照顧。
然后我那會兒就特意去找了專業人士進山來提取數據做過估算,所以才知道了這么清晰的數據,只不過當時數據出來后,我一聽到要這么多錢,覺的有些負擔不起,所以只好作罷了。”
張揚拍了拍安富康的肩膀,道:“富康哥,我怎么會笑話你呢,你能有這份心,就已經很讓我欽佩了。富康哥,這樣吧,我出兩千萬,這條路交給你來修,修成什么樣我不管,全程我也不會去參與。只要你點個頭,這件事咱們就算敲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