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皺了皺眉頭,指了指不遠處的藤椅道:“坐,我覺的這是一個漫長的話題。”
郭婷婷莞爾一笑,道:“你怎么敢確信我會跟你講我的隱私。”
張揚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大半夜來找我,總不會是就為了拋出這么大的噱頭給我聽聽而已吧?”
郭婷婷道:“那也說不定呢?”
張揚笑著搖了搖頭,道:“那就悉聽尊便嘍,我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你要是不愿意說,回去便是了,你放心,今天的事兒我會為你保密的。”
郭婷婷皺了皺鼻頭,道:“你這人,真是無趣。”
張揚笑了笑,沒有說話,自顧自的拿起水來喝了一口。
郭婷婷緩緩地走到張揚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顯然是早有準備的有條不紊的開始了自己的傾訴。
“其實我才是郭家的后代,二十年前,兩個小女孩兒在同一家醫院出生,一位孩子的母親發現了自己的孩子心臟有問題,擔心無力承擔昂貴的治療費用,便尋找機會把自己的孩子和同產房另一個富貴人家的孩子偷偷地換掉了。
沒想到這種病非常難醫治,那個富貴人家想盡辦法都沒能治好,另一位孩子的母親為了拯救記得孩子,只好用了一種罕見的蠱蟲,分部附著在了自己偷偷換來的健康嬰孩身上,和原本屬于自己的那個患病的孩子身上。
這種蠱蟲的特效能讓兩個寄生者享有同樣的一些機能,比如,同生共死,聽起來的確是很可笑,但是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這是真的。
不過這種蠱蟲卻有著一些約束,那就是兩個被寄生的人必須維持在一定的距離內方能生效,如果距離過遠,將會讓兩個人五臟六腑疼痛難耐,直至死去。
因此,那位母親只好帶著換來的孩子,和原本屬于自己的孩子常年挨得很近。
富貴人家帶著患病的孩子住醫院,那位母親便去醫院做護工;富貴人家帶著患病的孩子上了貴族幼兒園乃至小學中學,那位母親承擔不起昂貴的費用,便想法設法混去學校當保潔員,做幫廚。并且積極鼓勵兩個孩子做好朋友,這樣一來,兩個孩子不僅能有完美的理由經常在一起,這位母親還能經常看到原本屬于自己的親身女兒。
因為常年活在愧疚和勞累之中,那位母親身體終于垮了。
這么多年相處下來,這位母親已經和自己的養女建立了很厚的親情,她再也不愿讓這位無辜的孩子承受著自己不該承受的苦難。
于是,在那位母親彌留之際,她才下定決心,把這些聽起來駭人聽聞的秘密事情,告訴了自己的養女,讓她選擇自己以后的生活。”
郭婷婷的聲音極其低沉,伴隨著故事的結束,低聲的哽咽幾近變成了淚如雨下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