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皮萬三是在和一條狼做生意,當然,他也不是什么善碴,只是恰好不是這匹狼的對手而已,否則的話,今天跪在地上的人或許就是那個獨眼男人了,甚至很有可能,那個獨眼男人連跪下的機會都不會有。
按理來說,對于這種狗咬狗的事情,張揚其實是不屑于理會的。
但是既然答應了皮萬三,總歸是不太好做出失信之事的。
獨眼男人見皮萬三遲遲不動,得意的笑著說道:“呵呵,皮老大,如果你還愿意救你的家人,那就請吧!”
皮萬三費力的咽下一口唾液,他原本想問問獨眼男人他真的會說話算話嘛,但想了想又沒問出口。
獨眼男人說的沒錯,現在兩人之間,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現在獨眼男人明顯比自己的拳頭大多了,即便是自己照他說的去做了,他就算是拒不履行諾言,自己也沒什么辦法啊。
就好像站在身旁的這位年紀輕輕卻身懷大神通的張先生,自己原本請他來就是為自己助拳的,可是到現在為止,他依然沒有半點兒出手幫自己的意思,就好像是自己帶來的看客而已。
皮萬三又能說什么呢?他又敢說什么呢?
不能,也不敢,因為他壓根沒有話語權,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拳頭不夠大!
皮萬三為難之際,張揚向前一步,站了出來。
“這位先生,你剛才說,要皮老板給你下跪,就放過他的家人,如今他照做了,你卻并未履行諾言,反而卻提出了更進一步的要求。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皮萬三聽到張揚出聲,終于松了一口氣。
雖然張揚的話聽不出半點兒硬氣,但是皮萬三知道,按照自己這位仇家的性格,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對他提出質疑的。
當然,如果拳頭足夠大,那就另當別論了,再兇惡的人,他們的兇惡也是展現給比他們弱的人看的。
果然獨眼男人冷冷的笑了笑,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我趙狗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關你屁事!”
張揚險些有點兒笑場,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威風八面的趙老大名字居然如此戲劇化,倒不是說張揚對趙狗剩這個名字有什么歧視,這個并不存在,因為張揚他們村里叫狗剩牛娃的就有好幾個。
只是張揚是覺得這個名字若是放在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身上,還顯得比較合適,可是放到眼前這個煞氣無比的獨眼男人身上,實在是有些嚴重的不搭配,他難道不應該叫什么龍什么虎什么豹之類的嗎?最起碼也得是什么強什么志之類的名號吧。
當然,玩笑歸玩笑,每個人的名字都是值得被尊重的,哪怕是他有多么十惡不赦!
張揚淡淡的笑了一下,對趙狗剩的出言不遜絲毫不介意,神色如常的說道:“趙狗剩,對吧。是這樣的,我是皮老板請來為你倆說和的。而且我已經答應他了,所以這件事,還真就跟我有關系了。”
趙狗剩發出一陣猖狂的笑容,道:“哈哈哈,就憑你?你好大的膽子,我知道你有點兒本身,剛才我開口震懾的時候,皮萬三被我震的跪在地下,他那個狗腿子直接昏了過去,唯獨你這個看起來像是他跟班小弟的家伙,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小子,你不覺得你掩藏的不夠好嘛?”
張揚搖了搖頭,道:“我從來就沒想著掩藏,又何談好不好呢?”
趙狗剩咆哮著說道:“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偽君子了,你這樣的我見多了,永遠裝出一份云淡風輕的樣子,看似像是世外高人,其實都是一個個手無寸勁的慫包!想插手我的事,那就讓我先稱一下你的斤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