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又來了兩個清潔工,相同的操作,相同的對話。
從清潔工們交談的話語中,張揚聽的有些大概明白了。
原來,這家燒烤攤是夫妻店,在這里干燒烤也有幾年了。
自打他們在這里開店后,每晚總是幫著周邊的這些清潔工師傅們加熱飯菜,供應熱水,有時候還有估算失敗多燒烤出來的剩余烤串,也都一并送給了清潔工師傅們,深受清潔工師傅們的好評。
這一堅持,就是好幾年。
張揚打心底兒里敬佩這種好人。
正在心里感慨之際,就見剛才那個陰陽怪氣噴張揚的那個男人邁著凌亂的步伐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
這男人不知何時嫌熱把半袖體恤衫脫下去了,體恤衫搭在肩膀上,一副社會人教你做人的語氣,道:“喂,你特么的有沒有搞錯啊?我的串兒都快吃完續不上了你還不給我趕緊上,還有空在這兒給別人烤什么破饅頭啊!”
清潔工師傅的飯盒里有菜和饅頭,因此都被那男人看在了眼里。
燒烤師傅陪著笑說道:“兄弟,馬上就好了,這網架是烤魚用的,沒人要烤魚,放在這里也是閑著,正好給幾位叔叔熱熱飯菜,互相理解一下嘛。”
男人明顯就不是個善茬,赤著的膀子上,有好幾道嚇人的刀疤,再加上又喝了酒,在酒精的刺激下,更顯得暴躁,當下便踹了一腳燒烤架,道:“什么屁話,老子花了錢的,他們又沒花錢,憑什么跟我享受一樣的待遇?”
燒烤師傅皺緊了眉頭,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一瞬間,眼中一道有若實質的目光望向了鬧事兒的男人,鬧事的男人頓時一怔,似乎是在這一瞬間酒都醒了一些。
張揚分明感覺到,一股殺氣彌漫開來,周邊的氣氛似乎都降了溫,而源頭,就是這位剛才還笑呵呵的燒烤師傅。
一旁那位擔當服務員的女人急忙走過來,陪著笑說道:“大兄弟,息怒啊,息怒。都是討生活的,大家都不容易,互相理解一下嘛。胡子,快拿點兒肉串讓大兄弟先吃著去。”
頃刻間,張揚感覺到那股殺氣消失了,周邊的氣氛也沒那么冷了。
燒烤師傅一言不發的松開了拳頭,從手中分出一些肉串來遞過去,又恢復了笑呵呵的表情,道:“這十串肉串你先拿去吃,算我請客了,不收你的錢,互相理解一下,這些大叔大伯打掃衛生也不容易。”
鬧事的醉酒男人接過肉串,眼神中透出一絲忌憚和不解,而后一言不發的返回去坐下了。
小土在張揚身上纏著,開口說道:“主上,這家伙不簡單啊,身上這一股子濃郁的殺氣隱藏的極為隱蔽,連我剛才都被騙過去了。這種強度的殺氣,怕是不經過真正戰場的殘酷磨練,是根本無法達到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