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見過有人肯用中級法寶切菜剁肉的啊。
別說中級法寶了。
縱使有一件初級法寶,修行者們都當寶貝似得供著,平常連用都不常用,生怕有什么閃失,出了岔子。
可是這小子居然能有這種邪惡的想法!
這也太能糟蹋東西了,不,這肯定就是傳說中的暴殄天物啊!
造孽啊!
真是造孽啊!
貧道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此等寶物被如此羞辱埋沒啊。
我要作為正義的化生,制止他啊!
青松道人有些據此不安的抿了抿嘴,道:“道友,你這種想法,有些不妥啊。”
張揚炸了眨眼,道:“哦?青松道長為何如此說呢?”
青松道人一副好言相勸的樣子,道:“道友,你可知,這寶劍乃是世間罕見地法寶,你這樣做,豈不是暴殄天物嗎?”
張揚嘿嘿一笑,道:“青松道長,這你可就誤會我了,我倒不覺得這是暴殄天物。”
青松道人急忙說道:“用一把神兵利器去侍弄菜蔬肉骨,這還不算是暴殄天物?這不就等于讓戰場上的精兵強將去種地搞養殖嗎?”
張揚微笑道:“非也,青松道長,我的想法跟你不太相同。我覺的即便是再精兵強將的存在,也有著卸甲歸田的那一天。他們也不可能終其一生就在戰場上拼搏吧!”
青松道人惋惜的說道:“道友,你說的固然沒錯,但卸甲歸田那是功成身退,年邁體衰之后才考慮的事情。你又如何能讓此等神兵利器如此早的退出她的舞臺呢?你知道的,它的舞臺,不在廚房的案板上。”
張揚微微嘆了口氣,道:“唉,青松道長,我都說了要把這把寶劍送給你了,可是你不要啊!如此不入眼之物,我留它做甚?反正我又用不著,與其讓它黯然壓箱底,倒不如把它拿到有用的這它的地方去發光發熱,這不是對它最好的尊重嗎?”
青松道人平日里大都是在靜修中度過的,歷練之際,大都也是孤身一人走南闖北,入林進山。
他的嘴皮子功夫,自然比不上張揚這廝。
當下被張揚這么一通說,居然有點兒心思紊亂了。
貌似張揚這話,說的也有那么一丟丟的道理啊。
青松道人思慮片刻,道:“道友,實不相瞞,貧道對這柄寶劍倒是喜愛的很,只是常言道無功不受祿,貧道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何德何能,會受到如此饋贈。”
張揚剛想接過話去說些什么,就見青松道人擺擺手,道:“你聽我把話說完。”
張揚點了點頭,示意青松道人繼續。
青松道人從褡褳里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牌子,道:“要不然這樣好了,道友,這是我的門派信物,有此腰牌,他日里你若遇到我的同門為難,出示此物,他們便會給我個面子。當然,我知道我的面子與這柄寶劍相比,實在是無法相提并論,但貧道實在是拿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只能厚著臉皮懇請道友先行將此寶物借與我,他日我再有所獲,再拿來與道友交換這柄寶劍,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張揚呵呵一笑,心說這青松道人倒也不死板,聽起來這東西倒是他耿直的跟自己借用了。
但是這些話通篇都干巴巴的,沒什么干貨,除了說的好聽點兒,跟空手套白狼沒什么區別。
這東西既然如此珍貴,你老人家猴年馬月才能找到與我交換的東西啊?
好在張揚沒打算跟青松道人計較,這柄寶劍與他來說還真是沒什么用,正巧有緣遇到了青松道人,而他的拂塵法寶損壞與自己也有關系。
便將此寶劍做順水人情,給他也就是了,沒什么好計較的。
張揚呵呵一笑,道:“我看成,就按青松道長您說的辦好了。”
青松道人神色激動,立刻把那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牌子遞給張揚。
張揚笑著接到手里,下意識的低頭看去,頓時便皺起了眉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