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淳樸的鄉音再次傳來。
“別在這兒站著說啊,進屋里去,來,既然是進子的朋友,那都別客氣了,進屋里坐吧。”
說著話,一個帶著瓜皮毛的五十多歲的男人,進了屋子,一邊走還一邊向外招手,招呼著楊奮進的朋友進來。
“謝謝叔了,拿我們就打擾了。”
一道醇正的普通話傳來,一聽就不是本地人。
江城本地多說方言,白泉這邊更是鄉土味重,又沒有太多的工業廠礦,外地人可以說是很少的。
伴隨著話音落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三五個人,但是門口太窄,一下子不可能都進來。
這些人都穿著黑色的半袖,肌肉都很結實,看上去
楊奮進的臉越來越難看,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哀求,道:“蛇哥飛哥,咱們還是去出去說吧,這兒人多嘴雜的,不太方便。”
一邊說著話,楊奮進就要邁步向外擠。
但是門口就這么大,這些肌肉男堵在哪里,他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
那個領頭的男人冷哼一聲,道:“哼,有什么不方便的,老老實實給我進去。”
說著話,抬手便壓在楊奮進的臉上,一掌把他推了回來。
屋里的人們這時候都看出不對勁兒了,這哪是朋友見面的套路啊,分明就是仇家相見,分外眼紅吧。
先前那個帶著瓜皮毛熱情招呼過他們的男人皺眉說道:“喂,我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有話好好說嘛,咋還動上手了呢。”
領頭男人非常禮貌的笑了笑,道:“大爺,你別誤會,我們是楊奮進的朋友不假,但是這小子不地道啊,借了我們的錢不還不說,還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每天東躲西藏的跑路,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他的。”
瓜皮毛男人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張大嘴“啊”了一聲,道:“啊?真的?”
領頭男人笑著取出一張紙來,展開向人們晃了幾下,道:“大爺,還有諸位鄉親們,你們瞧,這里都白紙黑字寫著呢,還有楊奮進他本人的簽名,他連本帶利欠了我們八十五萬,到現在為止已經逾期小半年了。不信你們問問他好了。”
楊奮進的臉色極度難看,在這么多家鄉人面前落了面子,他都快沒臉見人了。
楊奮進語氣中帶著哀求的口氣說道:“飛哥,我一定想辦法盡快把錢還您,您在寬限我幾天,成么?”
楊奮進越說越中氣不足,那可是近乎一百萬的欠款啊,自己現在窮的叮當響,拿什么去還債啊。
想到這些,楊奮進急的都快要哭了。
然而被稱呼為飛哥的領頭男人絲毫不為所動,他冷冷的看著楊奮進,道:“姓楊的,別的不說,看在小蛇給你說情的份上,我寬限了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但是你是怎么回報我的呢?你還錢了嗎?”
旁側一位三角眼的男人走上前來對著楊奮進就是一腳踹了過來,瞬間把楊奮進踹的險些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