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安東拖著盧平冒著生命危險找妖精治病,是想著以后有個倚靠來著。
畢竟不管是巫師社會,還是麻瓜社會,他一個十歲模樣的小孩獨自生活實在太過艱難了。
然而,他如今面色怪異的看著木板上的一大票人。
一個得了血魔法的血咒獸人并且是純血家族小姐的高冷小蘿莉。
一個據說實力排中上但被鉆心咒卡了bug一直很虛弱的中年狼人。
一個活了幾百歲、如今躺平生死不知的妖精。
一個半透明、捧著自己腦袋指望自己以后幫忙做個軀殼的沒頭巫師幽靈。
還有一個裝在鐵籠子的足足有十二英尺的蝰蛇。
對,納吉尼也被他找到了。
蒼天啊
他就想找個依靠。
但命運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不僅沒有依靠,還給他送了五個要依靠他的人
他那十歲瘦弱的小小的肩膀啊
真是太難了
太難了啊
小小年紀,竟然就要養活這么大一家子了
“命運真是個有意思、調皮的小賤人。”安東樂了,笑得很燦爛,魔杖一揮,一個光影箭頭在半空中浮現,晃動一下指向東南方向,“目標,法國,出發”
飛天掃帚尾端系著一條繩索連接著木板。
一路沿著大海深處前行。
老巫師飄蕩在木板上,迎著海天一線的天光依稀處,唱著古老粗獷的箴言歌謠。
“英勇的變革者啊,他從迷霧中走出來。”
“晨露沾濕了他的衣角。”
“鳥兒為他的到來歌唱。”
“路旁的野花搖曳著身姿為他舞蹈。”
“他笑著走著,身后帶著光”
佩德羅和盧平排排躺,鐵籠子里的納吉尼吐著蛇芯,安娜抱著雙腿,將下巴靠在膝蓋上,歪著腦袋看著安東,笑得很甜。
時光飛逝。
冬季的雪花飄蕩,悄然地覆蓋了英國倫敦的街道。
倫敦的西北部,距離國王十字車站20分鐘的路程的格里莫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