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的房間位于東南方位,是這套房子的主臥。
里面有著寬敞的臥室、一個不算太大卻足夠泡澡的盥洗室、還有一個與臥室相差不大的衣帽間。
安東的衣服不多,放在臥室的大衣柜已經足夠了。
這里被改成一間書房。
書架上堆滿了各種資料。
隨著這幾個月的學習和研究,安東手寫的羊皮紙幾乎快趕上老巫師的那些資料了。
一張巨大的手繪圖紙被掛在墻上。
老巫師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課程,“之前我給你講解了關于魔藥的基礎知識,現在我們來開啟一個新的充滿神秘的課程。”
他得意的揮舞了一下手臂,“一個全世界只有費因斯懂得的魔藥知識課程。”
費因斯就是老巫師的名字,安東對此充滿了期待。
“巫師眼睛魔藥的配置成本太高,否則你應該喝下魔藥后聽著我的課實操的。”
他指了指手繪圖紙,“這段時間里給盧平治療時候喝過幾次,看到過狼人體內的魔力圖像,那么,魔藥是否也會有魔力圖像呢”
“有的”
老巫師一臉神秘,“這種魔力圖像是動態的,比如圖上這條水蛭,活著的時候,它的圖像看起來是這樣,呈一個很穩定的狀態。”
“當我們將它搗碎,它又變成了另外一種,最為有趣的是,你搗碎的時候心中所醞釀的情緒,將會影響它的性狀。”
安東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驚嘆道,“這跟釋放魔咒的過程一樣”
“對啦。”老巫師嘎嘎嘎地笑著,“水蛭汲取幸運藥水,看似只是把幸運藥水裝入水蛭中,但這個過程,如果操控的人心懷惡念,極度的惡意,那么,重新釋放出來的幸運藥水將會變得充滿未知的危險。”
“調制魔藥,就是施法。”
“那么,小混蛋,還記得我給你上的第一堂課嗎我們施法的根本。”
安東眼中滿是亮光,“巫師即神靈,巫師意志命令一切。”
老巫師鄭重其事的將腦袋放到脖子上,端正面色,嚴肅地說道,“這也是費因斯魔藥理論的基礎。”
“老師,你可真是天才”
“嘎嘎嘎”
房門的魔法紋路亮起,悄悄地打開一條縫隙。
大蛇的信子吞吐,從縫隙中爬了出來。
十二英尺36米的身軀不斷的在地上蜿蜒爬行,靈巧的尾巴輕輕的挑開隔壁的房門門把,露出一個縫隙。
大蛇鉆了進去。
這個房間里有一張巨大的高腳床,床鋪上躺著一個魁梧卻矮小的身軀,妖精佩德羅。
大蛇定定地看了妖精很久,又扭頭離去。
接著,它又再度往前爬行,再次打開一個房門。
這個房間看起來很溫馨,有著淡淡的清香。窗臺的梳妝臺上,有一個天使浮雕的玻璃瓶,里面插著一束新鮮的鮮花,在陽光下,上面的水珠閃爍著七彩光暈。
房間里沒有人,只有地上一個打開的行李箱。
大蛇游了過去,將腦袋伸入行李箱中。
箱子里的容量很大,里面就好似一個巨大的機械工廠,一個幼小的身軀操控著大型龍門吊,將一個巨大的機械結構移動到機器上方。
然后,這個少女戴上龍皮手套,從架子上費力地拖出一個超大號扳手,爬到八米高的架子上,用身體的力量將一個個大螺母鎖緊牢固。
汗水沿著黑色的頭發發梢滴落,少女擦拭了一下,在臉上留下了一抹油污。
她的神情極為專注和認真。
就好像半空中那個探入行李箱的蛇頭,盯著她也是如此的專注和認真。
這樣的清晨,所有人都顯得極有干勁。
盧平在鏡子前用啫喱水打理著自己的頭發,又在臉上涂抹了一點潤膚保濕霜。
接著,他拿起香水輕輕地在身上噴了些,從衣架拿起做工精良的羊絨毛呢外套穿上。
盧平有些面色古怪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這個人
好陌生。
但就像安東說的一樣,這樣子好像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