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俊斌五花大綁的被兩個東廠番子按著跪在地上,聽見周妙彤的話,他嘴里嗚嗚的想要說些什么,可奈何嘴被堵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急得額頭青筋暴起,掙扎了兩下被旁邊的東廠番子,照著軟肋來了一腳瞬間沒了力氣。
華十二對周妙彤的話很是滿意,又看了看一臉不甘的嚴俊斌,他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臉,笑著道:
“這一次是看在妙彤的面子上,下一次再敢弄什么小手段,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倒不是得了便宜賣乖,勸這一句,可真是好心,要知道他現在可是錦衣衛指揮使,轄制東廠,這權利看看魏忠賢就知道多牛逼了,嚴俊斌和他過不去嗎就是自尋死路啊。
這小子若是再有什么過分的舉動,都不用他說什么,怕是下面的錦衣衛和東廠就把事情處理了,到時候連累全家,多犯不上啊。
可嚴俊斌就不理解他的好意,用如狼般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他,一看這眼神就是深仇大恨那一種,這個梁子怕是解不開了。
華十二有個毛病,就是屬順毛驢的,你要是好言好語,他就能跟你講理,可你要是讓他不爽,那他也能想著法的讓你難受。
之前說過了,周妙彤的事兒根本就是嚴俊斌自己的問題,你家有權有勢,嫌棄人家教坊司出身,不肯將其從火坑里拉出來,怎么著他華十二把周妙彤帶出火坑,你就受不了啦?看樣子還把他給記恨上了。
看嚴俊斌那惡狠狠的眼神,華十二覺得應該讓對方再不爽一點,本來想起身離開的他,又蹲了下來,低聲在嚴俊斌耳邊說道:
“我知道你和妙彤訂過婚,這姑娘不錯,昨兒晚上我試過了,很潤!”
看著聽到他的話,徹底發狂,卻因被綁著而變成無能狂怒的嚴俊斌,華十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繼而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大步出門而去。
門外早有人將錦衣衛指揮使的軟轎抬了過來,等著他上轎。
華十二坐上軟轎直奔皇宮,裴倫和鄭掌班,帶著各自的人手,紛紛上馬護在轎子左右。
這還是華十二到這方世界來,第一次在白天進宮,走的是午門東側的小門進了皇宮。
到這里裴倫就不能跟了,只能等著傳召,但鄭掌班可以,因為他本身就是公公。
鄭掌班在前給華十二引路,一路暢行無阻到了乾清宮前。
華十二耳力超過常人,剛到近前就聽見乾清宮里皇后張嫣有些憤怒的斥責道: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皇上的病情剛好轉一些,你們就逼上門來,你們是想逼死皇上么!”
就聽見一人中氣十足的說道:“皇后娘娘,我等奏請之事,事關江山社稷,打擾到皇上將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張嫣怒道:“即便如此,就不能等皇上的病好了再說么?”
這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娘娘素有賢名,當知后宮不得干政的道理!”
“你”
顯然張嫣被這一句懟的無話可說。
緊接著朱由校的聲音響起:“好了,既然事已至此,便等華指揮使來了再說吧。”
這時候乾清宮的守門太監也看見了華十二,趕緊上前行禮,請其少待,然后跑進去通稟,說錦衣衛華指揮使到了。
朱由校聞言大喜,立刻召見。
華十二帶著鄭掌班進了乾清宮,就看見御座之上朱由校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張嫣扶著皇帝,臉帶怒色看著下面十幾個大臣,倒是見他進來,這才臉色稍霽微微點頭。
乾清宮的大殿上站著不少文官大伴的大臣,有年富力強之人,也有白發白須的老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