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華十二要進丁白纓的洞房,心里還多少有些異樣。
到了洞房門口,華十二揮退門前等著服侍的丫鬟,然后推門便走了進去。
就在這一刻,便聽見頭頂有異響傳來,余光就見一個銅盆帶著一片黃色液體,噼頭蓋臉的就落了下來。
華十二第一時間就想到當初他站在房上放水呲丁白纓的鏡頭,心說大喜的日子,這妞不會弄些污穢之物來報復惡心他吧,這樣即便是新婚,也要給點教訓,揍的服服帖帖再入門才行。
可忽然鼻子里嗅到一股酸味,這才心中訝然,是醋,看來這妞還有些理智,只是想小小報復一下,并沒有和丈夫結仇的打算。
雖然知道是醋,華十二也沒有吃醋或者被淋醋的想法,在他慢速視覺和爆發秘術的加持下,那下落的香醋慢了十倍不止。
華十二爆發秘術加持,一步就邁到床前,抓起準備好的玉如意就把蓋頭挑了,此時那一盆香醋正好落在地上,銅盆發出落地的碰撞聲。
可華十二的注意力卻被蓋頭下的人兒所吸引,只見往日清冷、孤傲的丁白纓,此時正因為計謀沒有得逞,而露出似惱似嗔的表情,那張臉濃施澹抹,朱唇殷紅,三分艷美,七分颯爽,被他盯著看時,含羞帶俏,恍如人間富貴花。
“敢暗算你家相公,接招吧!”
華十二獰笑一聲,直接就撲了上去,韋小寶的那‘抓什么龍爪手’,他也會!
這一夜,雨打芭蕉,梅開三度。
翌日清晨,一個兩千人的廠衛隊伍,乘三首大船從運河出發南下金陵。
華十二與一身大紅長袍的丁白纓站在船頭,朝來送行的周妙彤和北齋兩女揮手,讓她們回去,結果直到座船遠去,看不到彼此面目了,那兩個人影還在廠衛的保護下,佇立在碼頭,遙望這邊。
華十二朝身旁的丁白纓埋怨道:
“原本是要騎馬走的,為了照顧你才會乘船,要不然哪用經歷這等場面,誒,出個差而已,弄的和生離死別似的,叫人難受!”
丁白纓翻了翻白眼:“還不是你跟個牲口似的,要不被你弄傷了,我可是戚家軍之后,怎會騎不得馬?”
華十二趕緊低聲道:“別什么話都說啊,你是不是傻!”他覺得這娘們有點虎啊,得好好教育教育才行,怎么啥話都敢往外說啊。
有些心虛的轉頭看去,身后廠衛,鄭掌班、裴倫、陸文昭、盧劍星為首,全都望向別處,假裝沒有聽見,只是表情有些猙獰,都是憋笑憋的辛苦。
半月之后,一個馬隊從秦淮河畔,直奔金陵城門而去,守城的官兵見馬隊疾馳而來,剛要喝問,便有一騎當先而來,舉著腰牌喝道:
“錦衣衛、東廠辦事,滾開!”
緊接著,足有上千人的馬隊疾馳而過,守城官兵都瑟瑟發抖,半點不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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