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會來這一趟,主要還是因為華十二這貨昨天在報警之后就裝昏迷,所以警方還要給他這個受害者錄一下口供,詢問一下案發時的情況,走走流程。
華十二把昨天周濟生請大家喝紅酒,抽雪茄之前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講了出來。
他說丁孝蟹和他碰杯的時候,趁機掏槍,槍口頂在他胸口直接開了一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華十二自己打自己,就是槍口頂著皮肉開的,他這么說,便與警方的傷情鑒定完全一致,來錄口供的刑事科長點了點頭,沒有半點懷疑。
錄完口供,那科長就提出告辭,華十二‘虛弱’的躺在床上尋問道:“警官先生,請問兇手抓到了嗎?”
那警官搖了搖頭:“丁家兄弟極為狡猾,韋先生請放心,我們彎北警方一定會盡力緝捕兇手的!”
他說的極為敷衍,死的都是港島人,還是社團分子,和他們彎北警方有毛關系,尤其是那個周濟生,來彎北之后還販毒走私,要是有證據早就抓他了,現在狗咬狗死了豈不是正好。
華十二看這彎北警官如此敷衍的表情,他就放心了,真是一個嫉惡如仇的好警官啊。
這科長臨走的時候,看了華十二一眼,有些可惜,怎么這個黑幫頭子他就沒死呢,聽醫生說什么幾萬分之一的幾率,真是狗屎運。
送走了這位刑事科長,華十二立刻恢復了活力,讓阿全又把火鍋拿出來,開始打邊爐。
涮肉的時候,神沙有些擔心的道:“祥哥,老孝他們不會主動自首,出來指正你吧?”
說起來,最近這段日子,祥哥給神沙和阿全的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開始還以為自家老大是克服了五年前大嫂死去的心理陰影,可現在竟然越來越夸張。
尤其是在周濟生家里,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而且槍法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彈無虛發。
奧運射擊冠軍也沒這么夸張的槍法吧?
弄的他們感覺祥哥都有些陌生起來。
兩人昨天背后也談論過這個話題,祥哥肯定是祥哥,但是這身上的變化不知道怎么來的,最后還是阿全看得開,直接說道:
“只要祥哥和咱們之間的兄弟感情沒有變化,那不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仇人不干死還留著讓他過年啊!”
神沙當時想了想,的確也是如此,祥哥對他們的態度并沒有什么變化,依舊親如兄弟。
而且神沙還覺得,跟著以前的祥哥雖然挺好,但他們只能干代客泊車的活兒,跟著現在的祥哥就不同了,短短時間他和阿全都成功上位成了堂口大哥,每人都掌控了兩條街。
如此相比之下,他還是喜歡現在的祥哥多一些。
正因為神沙認清了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祥哥給的,這才對這位大哥越發關心起來,生怕丁孝蟹主動投案,咬祥哥一口。
華十二夾了一口肉放在嘴里,一邊咀嚼一邊笑道:
“老孝他們可是港島那邊的通緝犯,雖然港彎之間沒有引渡條例,但他們是非法入境的,不可能主動跳出來!”
“另外,警方現在已經下達了對那四只小螃蟹的通緝令,周濟生在彎彎的徒子徒孫,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現在那四只小螃蟹,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面貓著不敢露頭呢!”
和他想的一樣,丁家兄弟帶著幾十名從港島跟隨他們過來的忠青社死忠,此時都躲在基隆某碼頭的廢舊倉庫中,神情狼狽。
在跑來基隆之前,丁家兄弟帶著一眾死忠,和周濟生的手下剛打過一場,留下了十幾具尸體才得以逃脫。
丁孝蟹坐在一個木頭箱子上,啃著手下從附近漁村里買來的饅頭和小魚干,神情凝重的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等人,畢竟在港島跑路之前,他已經把忠青社這么多年賺的錢都做了妥善安排,有的還轉移了出來,手里一兩個億還是有的,他主要在想怎么救他老爸丁蟹的事情。
丁孝蟹在思考的時候,其他人也在拿著買來的饅頭充饑,補充身體消耗的體能。
丁益蟹愁眉苦臉的起身去外面上了一趟廁所,順便看了看下面的病癥,只見下身上一塊塊紅色的斑點,不痛不癢,這是他幾天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