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廳中間放置一個主位,下手左右各兩排太師椅,像極了過去幫派的議事廳。
主位上端坐著一個老太太,銀絲銀發梳得一絲不茍,身旁站著四個侍女,左右各兩個,她手里拄著一根鮮紅漆純鋼大龍頭拐杖。
這個拐叫做‘洪棍’,是洪門大哥的象征,據說當年孫先生也有這么一根。
這老太太就是舊金山洪門司徒家的老祖宗,當年人稱女天王的洪秀蓮。沢
坐在洪秀蓮右手邊第一把椅子上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這人便是司徒家現在的掌舵人,家主司徒義。
左手邊第一個椅子上,與司徒義相對而坐的叫司徒信,是前者的親弟弟,兩人都是洪秀蓮的兒子,自兩人而后,坐著的都是司徒家旁支的人,也是司徒義的堂兄弟。
此時小廳之中談論的正是有關女博士顧嘉穎的事情。
洪秀蓮朝司徒義問道:“東邊的人來了?”
司徒義笑著道:“是的娘,那邊還挺小心的,派來談的是個白人,我讓小光去應付了,”
他對面的二弟司徒信聞言蹙眉:“畢竟是東邊的代表,讓小輩去談不太好吧!”
“哼!”沢
洪秀蓮一墩手里的龍頭拐,砰的一聲,眾人都感覺腳下一震,看這樣子那拐最少都有五六十斤的份量。
老太太朝二兒子道:“整天就知道和你大哥爭,遇事卻一塌湖涂,好好跟你大哥學學,一個代表而已,多高的身份?也配我司徒家的家主去談!再說咱們也沒打算把人交出去,讓小光把人打發了,再好不過!”
司徒信被母親呵斥,臉上通紅,又看大哥嘴角含笑,顯然在看他樂子,心中暗恨的同時,硬著頭皮問道:
“要是不交人,不就把東邊的得罪了嗎?”
洪秀蓮眼皮一抬:“得罪了又怕什么,咱們司徒家立足丑國,難道要拼著得罪丑國,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嗎?”
司徒信越發不解:“娘,那既然您早有決斷,為什么蘭利過來要人,大哥卻不交人呢?現在咱們司徒家處在風口浪尖上,可別弄的兩邊都不討好。”
洪秀蓮怒其不爭的道:“這就是你和你大哥差的地方了,須知風浪越大,魚越貴,富貴險中求!”沢
“咱們雖然想要把人交給蘭利,但他們也不能平白拿走,咱們司徒家在紐約、在洛杉磯拿了幾個項目,等蘭利那邊幫忙疏通之后再說吧!”
這邊正說著,忽然前面傳來槍聲,小廳里的人都神色一怔,洪秀蓮蹙眉道:
“這是動上槍了?快去問問怎么回事,畢竟是那邊派過來的,要是得罪了小光,別把人弄死,打斷一條胳膊也就是了!”
門口有侍候的管事,聞言微微躬身,快步而去。
不一會功夫,匆匆跑了回來:“老祖宗,老爺,不好了,光少爺和岐伯被殺了,大廳那邊咱們的人被殺了個干凈”
“什么?”
洪秀蓮身體一晃:“我的孫兒”沢
司徒義霍然站起,滿臉鐵青的問道:“誰做的,人抓住了么?”
那管事趕緊說道:“就是那個登門的白人,叫什么科爾森,他打爆了大廳那邊的監控,現在藏起來了,我已經叫人去抓了!”
司徒義脖頸青筋暴起,怒吼道:
“好大的膽子,在丑國,在我的家里,竟然敢殺我的兒子,去叫人把那白人的四肢打斷,留一口氣,我要拿他點天燈!”
話音剛落,就見小廳門外,一個人影從空中落了下來,正好落在那回話管事的身后,笑吟吟的道:
“找到你們了!”
那管事神情一怔,然后勐然手肘抬起想要朝身后撞去,卻被來人用槍柄敲在后腦上,暗勁兒透入直接震碎大腦,身體一僵,然后七竅流血倒了下去。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