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十二懶洋洋的用左手打了個響指:“動手!”
下一刻,廠衛一個沒動,而那些被挾持的官員看見華十二用左手的打的響指,突然同時發動,寬大的官服袍袖遮掩了他們手中的匕首,都狠狠扎進挾持他們的人體內。
而那些武僧臨死反擊同樣也殺了不少這些小官。
一瞬間武僧就倒下一多半,挾持人質的武僧里,除了一個練鐵布衫的沒有被匕首傷到其他武僧都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匕首刺入胸腹。
那些小官兇殘無比,用匕首刺進去的時候,面對對方臨死反撲,竟然不躲不閃,拼著同歸于盡,愣是把手中匕首在對方體內攪了一下。
他們殺完人之后毫不猶豫又撲向臨近還活著的武僧和令狐沖、任我行幾人,可這次有了準備,這些人便再也不是這些高手的對手,幾個呼吸就被斬殺干凈。
這時候,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腦海中都出現了兩個字‘死士’!
不錯,這些人就是死士!
都是從英宗時期到現在,犯了大罪,被關進詔獄的前廠衛成員。
這些人關在詔獄之中,下場最好的一個都是秋后問斬,華十二許他們家人平安,答應給安家費,這些人都搶著替他賣命。
不是他們相信華十二,而是沒有選擇。
今天任我行、令狐沖他們混進皇宮都是華十二讓人放的水,自然也提前安排了這些死士,同樣扮成官員,就坐在他們左右,伺機偷襲。
這些死士在獲罪之前,都是廠衛,本來就是官場中人,又受過廠衛專業的刺殺培訓,扮起官員來得心應手,毫無二致,便是不知情的正經官員都看不出來,更別說任我行、令狐沖這幾個土鱉了,根本難以分辨。
剛才令狐沖等人掀桌子的時候,真正的官員都在混亂中被人帶著跑開,只有這些抱了必死之心的死士,裝作腿軟腳軟,留在了原地。
與其說這些死士被那些武僧挾持為人質,不如說他們主動去當的這個人質。
突然發動之下,果然立刻建功。
令狐沖用劍逼著脖子的那個死士,絲毫不顧脖子上的劍刃,套出匕首猛然朝單臂挾持他的任盈盈扎了過去,剛才唯唯諾諾,慫的一比,現在就像一只兇狠的惡狼,兇猛無比,擇人而噬。
任盈盈根本沒反應過來,若非令狐沖反應快一劍刺死了對方,獨臂任盈盈已經香消玉殞了。
本來幾十個同伴轉眼之間就剩下小貓兩三只,別說令狐沖,任我行都沒想到。
此時他們眼中閃過一絲悲愴,幾人已經有了死志,華十二也看出幾個人怕是要玩命了,這可不行,他任務還沒做呢。
也沒讓人直接發射連弩收工,而是朝給了令狐沖一個提議,只聽他道:
“同門一場,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們四個分別和我打一場,只要單挑能勝過我,包括這些少林余孽在內,我馬上就放你們離開!”
這話說的狂傲無比,分別打一場,那不就是車輪戰么!
就連和戲班子站在一處的紅衣花旦都微微差異,這個少年郎竟然如此狂傲。
那邊任我行、令狐沖等人都動了心思,向問天低聲道:“教主,姑爺,你們兩個實力最強,在后壓陣,我去會會他!”
說完也不等任我行答應,向問天提著刀便大步上前:“老子是天王老子向問天,煙雨樓被你挑斷腳筋的那個,今天就是來報仇的!”
任我行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他哪里不知道,這是向問天在用自己給他趟路,讓他看清華十二的路數呢。
華十二掏了掏耳朵對向問天:“你前半句連個逗號都沒有,和我這兒說繞口令呢?”
他說著擺了擺手,手持弩箭的廠衛俱都慢慢后退,在雙方之間,空出一個方圓二十米的左右的場地來,足夠兩人單挑。
華十二從路小川手里接過一把普通的精鋼長劍,上前對向問天勾了勾手指:
“來吧,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