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十二對于獨孤九劍的理解,讓現場兩個九劍傳人風清揚和令狐沖都有些不能接受,可想開口反駁,卻又有些無話可說,因為人家說的沒錯。
獨孤九劍就是針對別人招式中的破綻加以攻擊,這和華十二專門攻擊令狐沖的視覺盲區,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因為獨眼龍就是令狐少俠最大的破綻。
只是事情雖然是這么個事情,但怎么想怎么覺得無恥。
理論上是一樣,但九劍就顯得光明正大的多,你這個專門針對殘疾人的弱點下手,還說的如此光明正大,會不會有些太不要臉了。
總之老風被這理論氣的臉都黑了,令狐沖臉卻變成了紫色,不是修煉了紫霞神功,也不是氣的,更不是中毒,是迎面骨被踢斷了疼得。
“沖哥!”
任盈盈這時候不顧危險沖了上來,用單臂抱住令狐沖,滿眼淚水,倔強的擋在令狐沖身前,向護犢的老母雞一樣,惡狠狠看著華十二。
華十二心里暗叫可惜,剛才令狐沖已在他劍下引頸受戮,只要他手腕微微一動,就能輕易取其性命,但是他沒有那么做。
不是他不想殺,他的確動心了,可就在華十二要動手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到了危險,一種只要殺令狐沖,就會有巨大危險臨身的感覺籠罩全身,令他毛骨聳然。
華十二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當初他殺丁蟹的時候也是如此,這就是世界主角難搞的地方,天地寵兒嘛,氣運之所鐘。
所以在這種感覺臨身之后,華十二用了0001秒的時間,在心里權衡利弊,最后決定留對方一命,為了隨隨便便就能擊敗的螻蟻,犯不上以身犯險。
更何況現在令狐沖已經等于落在他的手掌心里,這輩子也不可能出去興風作浪了,所幸就留其一命。
想到這里,華十二笑吟吟的收回長劍,朝任盈盈道:“別那么看我,我是不會殺殘障人士的!”
不少人眼角一抽,更多人則是看向已經涼了的向問天。
華十二訕訕干笑道:“你們那是什么眼神,大家給我作證啊,剛才我都說了只傷腎經,那向問天是任我行吸死的!”
眾人都露出我信你個鬼的表情,任我行更是怒發沖冠:“放屁,向兄弟被你插了一劍,立刻就死了!”
華十二一臉戲謔:“那你還吸那么半天?別告訴我你剛才摸了向問天那么久,是饞他身子!”
“我”
任我行被懟的臉色脹紅,他能說只是裝裝樣子,為了讓令狐沖先上么。
華十二還不知道的是,當他從令狐沖頸部收回長劍的那一刻,一班戲子之中,那紅衣花旦也放下了去整理耳鬢的手,同時后者眼中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任憑任盈盈將令狐沖攙扶回去,幫其正骨包扎,華十二朝任我行勾了勾手指:
“任我行,你總不會讓你女兒先上吧,過來讓本武林盟主會一會你這個被自己下屬推翻的前任魔教教主!”
他說完忽然‘咦’了一聲:“這么一想,你還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啊!”
罵人揭短,奪筍啊!
任我行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向來脾氣火爆動則殺人,眼前這個人已經徹底激怒他了,不過怒歸怒,他要是一個被怒氣左右的莽夫,也當不上魔教教主。
他當即說道:“我承認你林家劍法有獨到之處,我自忖打不過連獨孤九劍都能擊敗的劍法,所以我要和你比拳腳!”
任我行說這話的時候,神色真誠,但在場知道他底細的武林中人,沒有一個相信這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