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朝華十二道謝,可下一刻就見華十二飛身而起,雙腳接連踏在樹枝上,如同一只夜空下的大鳥,扶搖直上。
眨眼功夫就上到了十米左右的樹梢上,一只腳踏在拇指粗細的松樹梢,樹枝顫顫微微隨風擺動,可那人卻是穩穩當當。
陳久良眼睛差點瞪出來,輕功他也練過,掛著沙袋負重跑跳,十幾年下來,五六尺高的矮墻,他一貓腰就竄上去了,飛檐走壁,踩著瓦片跑也能做到不發出聲音。
可像眼前這么夸張的還是第一次見到,聯想之前種種,心里越發敬服。
正要招呼華十二,可轉瞬間那身影飄然而落,已經站在了他身前,還沒等他說話,一只手已經抓著他腰帶,將他生生舉了起來:
“說,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要帶我來到這里?”
看華十二問話時的神態,大有若陳久良不老實交代,就直接摔死他的意思。
華十二剛才施展輕功登高遠望,雖然夜色如墨,昏天黑地,可憑他眼力依然看的清楚,方圓入目所及的范圍,全都是樹木叢林,哪有半點皇陵的影子。
陳久良連忙說道:“程老板,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啊?”
華十二隨手將他扔在地上,用腳踏住:“還不老實,周圍我都看過了,根本沒有什么皇陵!”
陳久良一臉蒙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來皇陵就這一條路,按說咱們早該到了,就算沒到也不應該看不著才對!”
華十二仔細看他表情,見他不似作假,這才松開腳,問道:“那周圍你又怎么解釋?”
陳久良跌跌撞撞的起身,不信邪的順著樹干爬了上去,少頃跳下樹來,也是一臉驚駭:“沒了,真的沒了!”
華十二反手就是一個大比兜:“少特么說我聽不懂的,到底怎么回事?”
陳久良被扇了一巴掌才回過神來,苦笑道:
“程老板,我們這些做土夫子的,對地形地勢極為敏感,只要看過一眼的地方,就能記住個八九成,按照周圍的地勢來看”
“怎么樣?”
陳久良嘴唇哆嗦的,一字一句的道:“這里,就是東陵!”
華十二蹙眉不解的道:“什么意思?”
陳久良指著兩人腳下:“按照地勢來看,你我如今腳下踩著的地方,應該就是前朝的東陵了,咱們按說應該就在陵園里面,可現在您看看,都不見了”
華十二能感覺到陳久良說這話沒有撒謊,從他驚慌的表情中可以看出,這是發自真心的恐懼,可他又無法接受對方的說法。
沉吟了一下問道:“我聽說你們盜墓行當中,有人能從星象上確定地面上的陵墓位置,這個你會么?”
陳久良苦笑道:“你說的是天星風水之術,我們做土夫子的哪里會那些,再說就算我會,現在又哪里有星星啊!”
說著他指了指天上,華十二抬頭看著黑云壓城的夜空,壓抑感越來越重,可奇怪的是,之前的悶雷聲卻聽不到了。
他又朝陳久良問道:“這會不會是鬼打墻?我聽說童子尿能破鬼打墻,你是童子嗎?”
陳久良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起來。
華十二這個愁啊:“我問你話你倒是說話啊,你看我干什么啊?”
陳久良苦著臉道:“我兒子都六歲了,怎么可能還是童子,反倒是我聽我家二爺說過,程老板您今年不過十歲,要說童子也得是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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