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下抬頭看去,一臉懵逼狀:“師父你眼睛出毛病了吧,滿天都是云彩,哪來的太陽,我看一會可能下雨!”
趙心川:“”查老板:“”
華十二給自己嘴里扔了根煙,嘴里咬著點東西,省的自己笑出來!
下一刻,他耳朵一動,查老板也是如此,靜室里的談話已經開始了,兩人同時聽到了里面的聲音。
這一次趙心川是跟不上隊伍了,顯然修行不到家,并沒有聽到靜室之內談話的聲音。
彭乾吾進入周西宇的修道的靜室之后,沒有先開口,而是背著手在靜室里看了起來,墻上有三清畫像,外屋有桌椅板凳,一壺清茶。
外室還有個隔間,里面有個灶臺,灶上放著蒸籠,里面似乎熱著食物,熱氣蒸騰。
彭乾吾走上前去,掀開蒸籠,就見里面熱著棒子面的饃饃,在灶臺上還擺著一疊蘿卜條的咸菜,想來這就是周西宇的午飯了。
看著周西宇走了進來,彭乾吾一臉嫌棄的放下蒸籠蓋,轉頭又往里屋看了一眼,是休息睡覺的床鋪,上有蒲團。
整個靜室清清冷冷,沒有任何裝飾品,墻面都是刷了石灰,寒酸至極。
彭乾吾看的再無興致,轉身走到外間椅子上坐下,然后嘲諷道:“嘖嘖嘖,混成這樣,真辜負我爹教你的本事!”
周西宇走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他倒了杯茶:
“我本來就是個沒出息的人!”
說完之后,周西宇雙手把茶盞放在彭乾吾面前:…
“師兄,當年我自以為天分高,師父把猿擊術傳給我,大公無私,理所當然,這么多年過去,我才體會到了師兄心里面的不痛快,要是我當年愿意留下,也許早和師兄一起把猿擊術修成了!”
彭乾吾聽的眼角直跳,他心胸狹窄,為人善妒,他爹把家傳絕學‘猿擊術’傳給周西宇,沒有傳給他,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從那一刻起周西宇也就成為他心里最大的敵人。
而此時聽周西宇說后悔當年沒有跟他分享,彭乾吾感覺到的不是欣慰,不是感激,而是羞辱,他覺得對方是在憐憫他。
原劇情里,兩人對話到這兒的時候,彭乾吾就選擇動手了,此時也是如此,可他剛要動手,就想到了外面的華十二和趙心川,這兩人也是大敵,加上一個周西宇,縱然他彭祖太極的高手都到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這些人拿下。
做了彭祖太極門二十年門主,彭乾吾自然不是傻子,他看到周西宇的態度,瞬間有了新的想法。
所以壓住心中怒火和弄死這位師弟的沖動,語氣淡淡的道:
“世上可沒有后悔藥吃,你后悔了,這又如何?”
周西宇站起身,語氣真誠的道:“師兄,我愿意把‘猿擊術’交還給你,我還想給你行個師門之禮!”
周西宇當初躲避彭乾吾追殺,逃離彭祖太極門,雖然兩邊鬧僵了,可他并沒有脫離門戶,此時要給彭乾吾行師門之禮,一來是自認還是彭祖太極門的人,二來也是表明態度,承認彭乾吾這個掌門的身份。
彭乾吾眼睛微瞇:“這么說,你還承認自己是太極門的人嘍!”
周西宇點了點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他老人家帶我入太極門,那我就永遠是太極門的人!”
彭乾吾悵然一嘆:“既然這樣,師弟啊,當初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爹把猿擊術傳給你,我心里嫉妒你,現在我也想通了,既然是爹他老人家親自傳授,那你練這個猿擊術就是合理的,這件事以后就不提了!”
“師兄!”周西宇神情有些激動,以他對這位師兄的了解,彭乾吾應該沒這么好說話才對啊。
周西宇剛才所說雖然發自內心,但并沒有抱著對方妥協的希望,可沒想到驚喜來的這么突然,能重新被門派認可,自然是他期待的事情。
彭乾吾擺了擺手:“師弟啊,不要說了,其實這次來杭州也不是為了你來的,我這次來是來尋找逆徒,清理門戶的!”
“逆徒?清理門戶?”周西宇又想到了自己。
彭乾吾笑了:“說的不是你,我剛才不是說了么,你的猿擊術是我爹傳的,你沒錯,自然不算逆徒”
周西宇不解問道:“那師兄說的逆徒是誰?犯了什么門規,師弟我有能幫忙的地方嗎?”
彭乾吾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那逆徒就在外面,他叫趙心川,學武資質極好,只在當初師弟你之下,一身武藝已經超過師兄我了,只是我沒想到這徒弟狼子野心,竟然偷學我太極門九龍合璧的絕招,你是師傳,他是偷學啊,奈何師兄沒有本事,打不過那逆徒,這才讓其逍遙多年,師弟你幫我把他一身功夫取回來,我開山門迎你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