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的紅府下人,朝二月紅躬身道:“二爺,人帶到了!”
說完轉身又做了個引薦的手勢,對那三人道:“三位,這位就是我家二爺,旁邊這位是我二爺的師哥,程蝶衣程老板!”
那為首的男子朝兩人一抱拳:“搬山鷓鴣哨,攜師弟老洋人,師妹花靈,見過九門二爺,見過程老板!”
二月紅和華十二都抱拳還禮,前者笑著道:“搬山魁首登門,我這小小紅府蓬蓽生輝!”
鷓鴣哨笑著道:“在這長沙,誰敢說紅家是小小紅府啊,二爺過謙了!”
華十二朝里面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們兩個要客氣,咱們就進去客氣個夠,別讓旁邊那位兄弟,和那個妹子站著了,看你們風塵仆仆,想來是遠道而來,先進去喝杯熱茶再說話好了!”
鷓鴣哨回頭看了自己師弟、師妹,臉上都有疲乏之色,嘴唇都干了,不由得露出苦笑,轉頭朝華十二點了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幾人進花廳就坐,,下人奉上茶水,鷓鴣哨慢慢飲了一口,老洋人和花靈端起來就喝,結果都燙了舌頭噴了出來,弄的好不尷尬。
鷓鴣哨有敲死他們兩個的沖動,真丟人啊。
等三人坐下緩了口氣,二月紅這才開門見山問道:“三位此來可是為了當年那位孫長官的事情而來?”
鷓鴣哨眼神一凝:“不錯!”看他神色凝重,顯然是此事在他心里份量不輕,若真如二月紅所想,怕是不會善了。
二月紅正要說話,華十二擺了擺手,將他攔住,然后開口對鷓鴣哨三人道:
“當初的事情我也有參與,如今我師弟已經金盆洗手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幾位若有什么想法,盡管沖著我來便是,我程蝶衣全都擔下了!”
看他語氣強硬,鷓鴣哨眉頭微簇,老洋人和花靈都有些義憤填膺,后者沉不住氣,嬌聲道:
“你這人怎么這樣,本來就是你們的錯,怎么聽你語氣好像是我們來找麻煩一樣!”
“花靈!”
鷓鴣哨瞪了自己師妹一眼,示意她不要隨便開口,轉頭對華十二道:
“程老板,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追究當年的事情,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再提起來也沒什么意義,我們此來,是為了菩陀峪定東陵中的一件東西,只要你們把這東西拿出來交給我們,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當然我們也不會白拿,多少錢兩位也可以報個數出來,我們絕不還口!”
華十二與二月紅聽了這話,臉上都露出不喜之色。
華十二輕笑一聲:“鷓鴣哨當家的,你這話有些意思,什么叫你不追究?當初東陵本來就是你搬山一脈做事不地道好不好!”
鷓鴣哨皺著眉頭,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他還沒說話,花靈丫頭就嬌聲斥道:
“都是綠林道上的,你們怎么不講道理,當初明明是你們橫插一杠,以勢壓人,用東北少帥來壓孫師兄就范,最后平白得了好處不說,還反咬一口,你們九門就是這么做事的么?怪不得你們好大的名頭,可說起來還只是個不入流的土夫子而已!”
“放肆!”
這話是鷓鴣哨喊的,因為他覺得花靈說這話太重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那這話等于直接踩臉了,那接下來還怎么談。
華十二輕笑一聲:“這話說的沒錯,我也覺得做一行都是不入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