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賈蓉、賈薔肯定樂的屁顛屁顛的,可今日卻有些不同,就聽賈蓉說道:“二嬸子,侄兒真不是為了跟你要錢,那這樣,你借我們哥倆二百兩銀子,我們給利息,每十天我們給五兩銀子的息錢,您看這樣行不行?”
這話一出,一旁的正傷心的賴大都以為賈蓉傻了。
王熙鳳更是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她的月錢才五兩銀子,賈薔借二百兩,十天就給五兩的利息,一個月就是十五兩,比放印子錢的利息還高,這怎么可能?
她有些懷疑的問道:“蓉哥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賈蓉說道:“侄兒哪敢欺騙嬸子,可以立字據!”
王熙鳳沉吟了一會,淡淡的道:“你這話說的,嬸子怎么能跟你要利息,這錢你就拿去用,等賺了錢還回來就是!”
說完叫平兒進里屋取了二百兩銀子給賈蓉。
賈蓉痛快的寫了借據,和賈薔一同按了手印,拿錢走人。
王熙鳳見有字據在手,也不怕兩人不還錢,便沒把這事情往心里去,又從公中支取了一百兩銀子賞給賴大,作為賴尚榮之事的安慰,她覺得這一百兩已經不少了,可惜人賴家根本沒有看在眼里。
華十二這邊,在賈蓉、賈薔走后,打來凈水沖了地面,將尸體化成的黃水沖干凈,這才離開小院,返回家中。
到家的時候,都過了三更,房里還亮著燈,進去一看卻是張貞娘和錦兒都沒睡,正候著他呢。
華十二只說遇見朋友,多喝兩杯,讓錦兒去了外間便摟著媳婦上床歇了。
翌日早晨起來練功,見到林黛玉時,就聽林妹妹陰陽怪氣的道:“兄長什么時候把新嫂嫂帶回來啊,我們還都等著喝兄長的喜酒呢!”
華十二一怔,詫異道:“什么新嫂嫂?”
林黛玉一本正經的道:“昨夜我陪嫂嫂等兄長到快三更天,實在熬不住了才去睡,要不是有了新嫂嫂絆住兄長,什么事情能讓兄長三更半夜也不歸家啊?”
華十二又好笑又好氣,正要斥她胡說八道,就聽林黛玉又說道:…
“嫂嫂與兄長成親三年無所出,我猜兄長定是想娶個新嫂嫂回來延續香火,可惜娶新嫂嫂對兄長來說是好事,只怕傷了嫂嫂的心呢!”
這話讓原本在旁看熱鬧的張貞娘臉色都有些變了,雖知丈夫并未在外胡來,可成婚三年沒有子嗣,卻說到了她心里,不由傷心起來。
林黛玉這貨一點眼色沒有,還開始念上詩了:
“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華十二早就知道林懟懟大名,這還是第一次領教,頓感招架不住,連忙告饒:
“妹子嘴下留情,我就是出去與朋友吃了頓酒,回來的晚些,哪有什么新嫂嫂啊,你看你把你嫂嫂都惹哭了!”
林黛玉這才發現張貞娘眼圈都紅了,連忙吐了吐舌頭,上前拉住她的手道:
“嫂子,兄長若欺負你,我就寫信讓爹爹罵他!”
華十二一頭黑線,自己沒點逼數么,還不都是你來回挑撥的,要不是你能這樣么。
上前把她擠開,拉著張貞娘安慰半天,說她年齡還小,這么早要孩子對身體不好,等雙十之后再考慮子嗣問題也不遲。
轉回頭來看著林懟懟,心說這丫頭就是個攪屎棍,等等,好像哪里有些不對。
哄了張貞娘半天,見其還是悶悶不樂,便讓林黛玉自去打熬力氣,他手把手與老婆拆招幫其練習‘美女拳法’。
林黛玉練習‘釋迦擲象功’,手里扔著一百斤的石鎖玩耍,見這邊旁若無人,拳法如同舞姿翩翩,羨慕至極,鬧著道:
“兄長你前日曾說我基本功練的差不多,可以學拳法了,我也要學嫂嫂這門美美的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