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樂見到錢頓時就樂了,錢嘉樂說的就是他,覺得這一句師兄叫的不虧啊。
那個跟在一休大師身旁的少女,看到嘉樂為了幾個錢就甘愿當師弟,不由得直撇嘴:
“沒出息!”
一休大師此時也注意到了護靈隊伍里那具棺槨的異常,尋問之下不由得有些擔心,但得知是皇族,也知道沒有辦法。
眾人說話的功夫,那烏總管又過來催促,四目道長開口道:
“這位總管,現在天色不早了,我看你們就不如在這里休息一夜,明早再走如何?正好我與師弟數年不見,也好讓我們敘敘舊!”
那總管卻是一點面子不給:
“敘什么舊,你們師弟敘舊,能有王爺安葬來的重要嗎?我看天黑之前,還能趕十幾里路,這怎么能耽誤,千鶴道長,趕緊弄些糯米,咱們好上路!”
千鶴點了點頭,然后朝四目道長嘆了口氣:“師兄,等我回轉的時候,再來你這里叨擾吧!”
四目也知道勉強不得,便讓嘉樂去裝了一袋子糯米給千鶴帶上。
護靈隊伍再次出發的時候,一休大師忽然說道:
“千鶴道長,現在還有陽光,你們把那遮陰棚去了,讓陽光照在棺材上,去一去尸氣豈不是好!”
千鶴聞言覺得有道理,正要答應,華十二卻出口道:
“過一會太陽就要下山了,我看還是不要了,再說今夜有雨,要是去了這棚子,讓雨水打濕了墨斗線,怕是要出問題!”
千鶴一想這話也對,看了看天色,雖然不確定有沒有雨,但的確過一會日頭就要落山,犯不上再折騰了,朝眾人拱拱手,就叫人出發了。
一休大師或許是覺得被華十二駁了面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現在的年輕人哦,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這天清氣朗的,你怎么就知道晚上有雨呢!”
華十二也不慣著他,立刻反唇相譏:
“連是否要下雨都感覺不出來,修行修的眉毛都白了,這道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么!”
一休還沒等說話,他身旁的少女叉著腰說道:
“喂,你這人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啊,連尊老愛幼都不知道,你就是個壞人!”
華十二論吵架怕過誰啊,淡淡一笑:
“是啊,要有禮貌就不會叫別人‘喂’了,還真沒有素質呢,另外尊老愛幼這句話不錯,但尊老尊的是老人的品德,不是歲數,若非如此,我這里有只王八已經一千多歲了,要不然我拿出來你給王八磕頭怎么樣?”
“你”少女氣的臉都紅了。
“你什么你,有些老人就是不修德行,有人說是老人變壞了,我看不一定,有些就是壞人變老了才對,比如某些白眉毛的禿子,估計就是壞的頭頂生瘡,才不長頭發的!”
一休一摸自己禿頭,氣的心口疼,你特么這罵誰呢!
老和尚也是有火氣的,剛要翻臉,四目就哈哈大笑跑過來拉走華十二:
“華兄弟說得好啊,走走,咱們不跟頭頂生瘡的禿子廢話,回去我讓你嘗嘗我的好茶!”
說完招呼徐百九、嘉樂跟上,氣的想要找回場子的一休大師吹胡子瞪眼,卻沒有絲毫辦法。
一休大師見到眾人身后跟著三個黑布包頭一蹦一跳的身影,不由得蹙眉問道:“牛鼻子,那三個是什么玩意?”
四目拉著華十二,頭也不回:“關你屁事!”
“你,你給我等著!”
四目帶華十二進了自己院子,讓他和徐百九參觀他的木屋。
這木屋極大,很是寬敞,不說像后世的別墅,也有點大平層的意思。
四目招呼道:“隨便住啊,以后百九就在這里隨我修道一段時間,華兄弟你也多住一些日子,咱們好好探討一下修行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