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臥里,彭佳禾四仰八叉露著大腿的睡姿別具一格,敲門聲顯然影響到了她如同嬰兒般的睡眠。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在保持睡意的同時,等待那該死的噪音徹底平息,好讓她接上剛才那個美夢。
可敲門聲就好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終于,彭佳禾忍無可忍,閉著眼睛大喊道:
“別敲了,你上輩子是和尚啊,敲起來就不停!”
華十二在外面好笑道:“趕緊起來,別忘了你現在為我工作,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來上班?想不想要工資了!”
彭佳禾終于想起眼下的處境,緩了緩,閉著眼睛擺手道:
“知道啦,讓我緩一會,睜不開眼睛嘛!”
她說著坐起身,但眼睛還沒睜開,兩手一掀就脫下套頭睡衣,開始準備換衣服。
華十二隔著次臥的落地水族箱,看的清清楚楚,好笑的搖了搖頭,轉身坐在沙發上抽雪茄去了。
過了大概五分鐘,次臥傳來一聲慘叫,然后就聽見房間里噼里啪啦的一通亂響,接著已經換好了衣服,但披頭散發的彭佳禾沖出了次臥房門。
她指著次臥落地水族箱作為隔斷的墻壁,對著華十二質問道:
“你剛才是不是都看見了?”
華十二一臉不屑:“對a有什么好看的!”
彭佳禾立刻不干了:“什么a,明明是b”
說到一半,她終于反應過來:“啊,你看了,你個臭榴芒”
華十二也不狡辯,實話實說道:
“我就是叫你起床而已,誰想到你一言不合就脫衣服,簡直辣眼睛,我還沒讓你負責呢!”
彭佳禾上前抓起沙發上鐘曉芹的抱枕,對著華十二劈頭蓋臉就砸。
華十二移開雪茄,其他隨意,別說海綿抱枕根本不傷人,就是彭佳禾用鋼筋或者棒球棍砸他,那壞的也應該是鋼筋和棒球棍,傷不到他一根汗毛啊。
彭佳禾發泄完,可能也知道于事無補,這才將抱枕扔下,氣呼呼的去洗手間梳洗去了。
過了半個小時,化了淡妝的彭佳禾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依舊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華十二。
華十二很無辜:“拜托,講點道理,你一言不合就脫衣服,我已經及時避開了,你還要怎樣?”
彭佳禾氣不平道:“變太!”
華十二指著這小妞:“吶,不要人身攻擊啊,我取向很正常的,另外我再說一遍,我只是敲門而已,是你自己.”
彭佳禾不等他再說,指著落地水族箱道:
“誰家會用魚缸當墻壁的,你就是變太!”
華十二淡淡的道:“你昨天住進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啦,別出了事就怨別人,另外你剛才侮辱老板,扣五百塊錢工資!”
彭佳禾使勁抓了抓頭發,又大叫了一聲,這才冷靜下來,氣呼呼半晌才道:
“我餓了!”
華十二無奈起身:“走吧,請你吃個飯,順便處理一下你的事情!”
他帶著彭佳禾去附近吃了水煎包,在其吃飯的時候,華十二給她介紹了自己公司的情況。
彭佳禾聽完之后直接笑噴了:
“啥都行公司?你是認真的嗎?”
華十二翻了翻眼皮:“你老板我呢,向來說到做到,說啥都行,就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