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這個噬主的狗奴才做什么”樂氏不解的道。
“救下人,這事才會落到錢氏的身上,我們方才說的話,必竟都是在屋內,別人不知道,若被有心之人故意換種說法,就好說不好聽”虞兮嬌蒼白的唇角微微的勾了勾,笑容冰寒,“況且還是一個人證,不是嗎”
這件事情既然特意的鬧大了,又豈會再讓錢氏有機會反覆,局布下,現在是一點點的收網
“那倒是好,我現在就去。”樂氏立時就明白了,站了起來,甩了甩衣袖,緩步往外走。
狗奴才才打了幾杖,暫時還死不了。
院子外面,暴雨早已經停了,才一會時間仿佛從黑暗重回了白天,陽光緩緩的從云層后面透了出來。
彩月的慘叫聲引來了許多人,見是粗使婆子如此杖責丫環,看這樣子是要杖斃,有人憐憫,有人嘆惜,還有人過來打聽是誰的意思。
聽王嬤嬤說是宣平侯府才回京的三女兒,許多人都覺得這位三姑娘恐怕不是什么善人,許多人開始議論起來。
王嬤嬤心里得意,越發的讓婆子用力下狠手。
既然決定要杖斃,那就越慘烈越好,反正方才已經推到三姑娘身上,謝二夫人和三姑娘以為占據了上風,哪里懂得這里面其實可以反轉的。
微合的院門忽然被推開,樂氏在幾個丫環、婆子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王嬤嬤,住手吧”樂氏淡冷的道,過來兩個婆子上前一左一右把棍子給奪了。
“謝二夫人這是何意”王嬤嬤瞪大了眼睛。
“侯夫人要杖斃這個要行刺嬌兒的丫環,還堵了嘴直接杖斃,但這里必竟是征遠侯府,若是一問都不問,就在這里直接把人打死,總是過于的兇殘了一些。”樂氏神色不變的道。
這話說的許多人跟著點頭,丫環行刺主子,必然事出有因總得問問清楚才是,若真這么做了,不但過了而且還讓人覺得心虛了一些。
“原來是侯夫人的意思。”卻是誤會里面的虞三姑娘了。
“一個丫環敢殺自家主子,怎么可能”有人聽出一些疑惑。
“還堵了嘴的這是怕丫環說出什么話吧。”有人耳尖,聽到了這么一句。
幾句話一一對應,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都懂了,這事看起來更像跟宣平侯夫人有關系。
看熱鬧的有些是賓客,有些是跟著賓客過來的丫環、婆子,都是世家中的人,誰還不懂這些。
“謝二夫人,方才不是”王嬤嬤聽到周圍議論紛紛的話氣的直打哆嗦,急著要辯解。
謝二夫人的目光嚴厲的掃了王嬤嬤一眼,打斷了她的話“這事如此處置總是不好,必竟還是一條人命,問也不問直接杖斃,有違天理,還是帶回去再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