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不點不明,一點之下許多人看向褚子寒的目光都狐疑起來,一個名聲俱喪的女子,真的能從信康伯府逃出來,當街攔下棺槨,鬧這么大的一場
褚子寒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卻不得不壓下,抬眼看向虞兮嬌笑容越發的苦澀起來,揮揮手往后退了退,這一次什么話也不說。
跟在他身后的小廝上前,把虞蘭燕半拖半抱的帶走。
“宣平侯,此事的確是我們府上的不是,過幾日我上門陪禮,如今卻不能再耽誤下去。”褚子寒在路邊對著虞瑞文深深一禮,看著禮數周全的很,倒是沖淡了幾分別人對他的猜疑。
“世子客氣了,不過此人跟我們虞氏一族已經沒關系了,還望世子以后不要讓她再有機會打擾到我們虞氏一族。”虞瑞文淡淡的道,轉身吩咐起棺槨。
人群往兩邊退去。
虞兮嬌的目光掃過人群外轉角處的三個人,一男兩女都戴著帷帽,當中一人似乎身體不適,緊緊的靠在另外一個女子的身上,濃密的長睫撲閃了兩下,隨后回身往馬車處過去。
上了馬車,馬車緩緩的跟在棺槨后面前行,行過轉角處的時候,那三個人依舊在,當中的女子頭低下,低低的嗚咽聲傳出,虞兮嬌手中的帕子緊緊的纂緊,眼眶微紅,那是娘親和小舅舅,他們果然來了。
方才虞蘭燕和褚子寒的事情,讓她窒息。
而在此刻,看到哭的泣不成聲的娘親,一股子暖流緩緩的流上心頭,不管如何,她還有親人在,上輩子的她也不是全然什么也沒用的,她護下了最重要的東西,護住了自己的血脈親人。
至于其他的,她會步步為營,她不急在一時,飯要一口一口吃,人要一個一個對付
馬車再一次駛過褚子寒的身邊,褚子寒抬著頭看著她的馬車駛過,臉上看起來平靜之極,唯有一雙眼睛落在馬車窗口的時候,帶著幾分陰沉的恨意。
這是恨上自己了
虞兮嬌唇角勾起一抹冰寒的弧度,不怕他恨,就怕他不恨,褚子寒把虞蘭燕帶出來,想借著虞蘭燕的嘴把虞蘭萱拖下水,而后洗清自己,卻沒想到最后偷雞不著失了把米,這盆污水到現在不但沒洗清楚,反而讓人更懷疑。
人群中可沒少聰明人在
車子的窗簾落下
“姐,我們先回去。”安慶和看了看左右,見周圍也有人抹眼淚哭的,這才松了一口氣,低聲勸道。
“萱兒。”安氏喃喃自語,看著往前而去的棺槨,眼淚控制不住。
“姐,我們先回去,回去再說。”安慶和哄道,“之前不是說了,萱兒可能還在的。”
“萱兒”安氏不信,手伸出去,似乎想拉住棺槨。
“姐,你還有軒兒。”安慶和的目光落在斜對面的褚子寒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如果可以他現在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賤人。
父親當初還一再的說褚子寒是個人物,說他又是一個重情義的,如今看起來分明已經一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