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今天過來是特意送上一份厚禮的。
“齊王世子無能而囂張,禮數減半,等回去后先送幾位皇子,再送齊王世子。”中山王世子不以為然的冷笑道,他今天來就是探探路的,若這位齊王世子也是心有大志的,必然會見他。
受傷誰還不是才進京就受的傷,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是傷成他這個樣子,也得爬起來謀算。
所謂厚禮,原本是比幾位皇子重的,目地也是因為和齊王世子暗暗結盟,如今看起來齊王世子也就是一個才大氣疏,實在算不得什么。
馬車緩緩的離開,如同普通的馬車一般匯入街道,而后消失在眾多的馬車中,除了齊王世子的人,
就再沒有人知道,這位受了重傷,躺著起不來的中山王世子,曾經悄無聲息的來過一次
虞兮嬌也不知道她在信康府外,差點遇到那位同樣重傷的中山王世子。
她從襲衣齋出來,去了小院子,晴月下馬車的時候,特意把小幾子上的一個放熱水的茶壺取了。
在正屋中坐下,晴月把茶杯放在桌上,站在虞兮嬌的身后。
十八從外面拉著一個小廝進來。
小廝的手綁在身后,眼睛蒙了起來,被十八拉著跌跌撞撞的進來,一進來就摔倒在地,嘴里哭著道“饒命,饒命”
喜旺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腦后重重一擊,醒來后就不知道在哪里,不但手被綁了起來,眼睛也被蒙上,眼前一片都是害的。
戰戰兢兢的等到現在,有人把他拉了出來,似乎走過幾間屋子,這會跨過高高的臺階,應當是正屋的屋門,這必然是有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虞兮嬌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喜旺身上,這個小廝她認識,小的時候差點餓死,后來還是弟弟偶遇,才在人牙子處把他買下來,也曾經為了救弟弟差點摔斷腿,所有人都覺得他知恩圖報,是個忠心的。
“奴才奴才叫喜旺。”小廝的頭偏了過來,急忙道。
“主子是誰”虞兮嬌冷聲道。
“主奴才是征遠侯府的。”喜旺結結巴巴的道。
“征遠侯府的小廝居然還能在外面隨意的行走莫不是視皇命為無物”虞兮嬌冷笑道。
“還不快說,若是說得不清楚,必然要了你的性命。”晴月厲聲斥道。
喜旺仔細的辨別了一下聲音,覺得這兩個聲音真的是自己沒有聽過的,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方才猜的是世子的人。
可世子怎么可能是個女子
“奴奴才的主子是征遠侯世子,才才回的京。”和之前的猜想不一樣,喜旺不敢再隱瞞,生怕真的惹惱了這位不知名的女子,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
“征遠侯世子”虞兮嬌冷笑一聲,“怎么看到你跟征遠侯府的其他人在一起卻沒看到你們的世子”
“奴才”喜旺一慌,他方才見的是大公子。
“來人,把這個胡說八道的狗奴才拉下去,打死了事。”虞兮嬌緩緩的道,聲音聽著平和,但這話里的意思卻比暴怒更讓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