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聽說是征遠侯世子送來的,堂兄要不要看看”封煜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隨意的指了指面前的信。
“煜弟,這信既然是征遠侯世子送來的,自當還給征遠侯府。”封蘭修溫和的勸道。
“憑什么他們征遠侯府行刺本世子,本世子難道不應當好好查一查”封煜一斜眼,冷哼道,俊美的臉上立時布滿寒霜。
“也不能這么說”封蘭修道,“最多就是一個借道”
“大堂兄是什么意思是覺得征遠侯府無辜,我無理取鬧”封煜臉色一沉,眼睛瞇了起來。
“煜弟自然不是無理取鬧,只是此事征遠侯府必竟查出來沒什么大事,刑部的意思,最好也把征遠侯府的人先放出來。”
封蘭修強按下心頭的怒意,繼續勸道。
“不行”封煜斷然拒絕。
“煜弟,這事刑部已經報到父皇處,父皇應當也會在這么幾天把征遠侯府放了。”封蘭修心里的怒氣壓不下去,不過是一個藩王的世子,居然敢這么對自己說話,還真的把自己當成皇子了不成
“那我一會進宮去跟皇祖母說說,總得再關一段時間才是。”封煜滿不在乎的道,仿佛說的不是一家侯府,而是哪一家小民小戶似的。
“皇祖母年紀大了,這些小事就不要麻煩皇祖母了。”
“那不行,我到京城也沒有靠山,如果皇祖母不給我當靠山,我這命可就交待在這里了,聽說中山王世子也傷的不輕,不知道現在能不能爬起來,我要是再遇刺,這命也不一定在,要不我索性自殺了事,也免得總有人想害我的性命。”
封煜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匕首,寒亮的匕首就這么往自己的脖子處比比劃劃,看著讓人心驚不已。
一邊的內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聲道“世子,請勿用刀,您您要小心。”
“我還要小心什么反正一直有人要我性命,還不如我自己了斷,若皇祖母派人來問,就說大堂兄在這里的時候,逼著我把征遠侯府放了,我不同意這才起了爭執的。”封煜漫不經心的道,伸手往空中比劃了一下。
俊美溫柔的笑容,看著有幾分鬼蓄,莫名的讓人心寒。
“大堂兄,我們兩個起了爭執,這最后出事的是誰真不好說,若大堂兄在我這里出了事情,不知道皇伯父會不會要我的性命。”
封煜的手忽然往封蘭修的面前比劃了兩下,細瞇起的眼眸露出一絲和他溫柔笑意絕然不同的寒意。
封蘭修氣的臉色鐵青,,眼底閃過冰寒的殺意,他很想伸手接過匕首,一把劃開封煜的喉嚨。
但他不能,皇祖母寵愛封煜,父皇又一再的叮囑要安撫封煜,切不可讓他有什么極端的行為,這個孽障就是一個極端份子,誰知道他那一天做出什么事情,到時候連累的可就是自己。
齊王權重,父皇正在想法子削藩,這個時候更不能激怒封煜,父皇說了這么一個恣意妄為,瘋狂囂張的齊王世子留著是最好的
封蘭修臉上的笑容緩緩的恢復,商量著道“煜弟,別鬧,既然你不喜歡征遠侯府,那我就再讓刑部延緩幾日,再關他們幾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