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看這畫作的時間,應當是正巧那事發生的三個月之后,這畫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是章老這次刑事之后的第一幅畫作,章老自己后來也說,畫此畫的時候手還沒有好全,特別是寫字的時候,稍稍差了一些風骨,字寫的遠不如前。父親,既如此,這簽名又怎么能一模一樣”
虞兮嬌緩聲道。
隨著她的說話,屋內安靜了一下,三個人全都沉思起來。
窗口的香爐,輕煙裊裊,讓人凝心靜神。
簽字的確是一樣的,看著就像是真的,不過虞瑞文是真心喜歡這位章老的作品,對他的生平也是了如指掌,細品之后,點了點頭“的確,這筆字不可能一模一樣,否則也不會有半年后,字才如初的說法。”
時間和這段歷史對上,虞瑞文一拍桌子“這畫居然假的,還騙我是真的,我現在就去找他。”
“父親要去找誰”虞婉娘見他如此氣惱,笑問道。
“是揚山侯這廝,居然跟我說必然是真的,還害我花了大價錢。”虞瑞文氣不過的道,伸手去卷畫作。
揚山侯是皇上器重的臣子,在一眾勛貴中算是少數幾個又有爵位,又得皇上器重的臣子,和虞瑞文這個閑散的皇親,不可同日而語。
“父親,這畫買了便買了,當時父親必然也是同意了的,如今再去鬧事,反而不好看。”虞兮嬌安撫虞瑞文道。
“父親,假便假了,下次有心便是了,您這么去找揚山侯,必然會讓人笑話。”虞婉熙也開口勸道。
“我雖然覺得是真的,但當時如果不是他一再的說是真的,不是他一再的表示要買,我也不會花那么大的價錢。”雖然得到兩個女兒的緩語溫存,虞瑞文還是越想越氣,用力的一跺腳,“我就說他當時怎么對我這么好,平日里可不會這么親熱。”
越想越覺得事情可疑,往日里兩下見面,最多就是打一個招呼,有時候甚至連招呼也不打,就當沒看到。
“父親,您自己也說了,這事是您自己愿意的,如今再怨責也沒用,下次還需小心一些就是。”虞玉熙勸道。
虞瑞文重重的在椅子上坐下,他也知道兩個女兒說的是,可偏偏這口氣就咽不下去,如果當時不是揚山侯挑事,他怎么就會高價買了一幅假的回來,這口氣真是越想越咽不下去。
“父親,若是想出氣,也有法子。”虞兮嬌眼睛一轉。
“什么好法子”虞瑞文的身體驀的坐直起來。
虞玉熙冷冷的低哼了一聲,目光也看了過來,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還真的覺得自己有本事正面對上得寵的朝臣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父親當時是和揚山侯一起看中的畫作,而當時揚山侯還和父親一直搶這卷畫,因此抬高了價格”虞兮嬌輕笑道。
“對,如果不是揚山侯,我怎么會花這么高的價。”虞瑞文之前沒心疼錢,這會知道假的后,越想越覺得心疼,這價高了之前的數倍。
“既然揚山侯也喜歡這畫作,而且還特意的和父親爭搶,父親何不現在把畫作送到揚山侯府去,就送給揚山侯,君子不奪人所愛嗎。”虞兮嬌水眸輕輕揚了揚,輕笑道。
“他害我花了這么多的冤枉錢,我為什么還要給他送過去我沒打上他家的府門就不錯了。”虞瑞文沒好氣的道。
“父親說的是,三妹恐怕不知道揚山侯其人吧,也是三妹才到京城,對于京城一些權貴還不是很熟悉。”虞玉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