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什么”虞瑞文又拿起一張紙,紙質粗糙,上面還有墨跡,有幾處還有一些顏色,像是先添上去,而后又被剪下來的,虞瑞文實在看不出這些紙質不好的邊邊、條條,是干什么用的。
錢氏驀的轉過身來,虞兮嬌早就站在她一邊,手一伸擋住她的視線,神色凌厲了幾分“夫人不是說不看的嗎”
錢氏似乎看到了什么駭極的東西,身子倒退了幾步,聲音顫抖而緊張“侯侯爺這是這是巫蠱嗎這這府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三三姑娘你就算不喜歡侯爺也不能害侯爺的性命。”
她惶亂的伸手扶住桌子,看著搖搖欲墜的樣子,眼神驚懼恐惶。
虞瑞文被她說的嚇了一跳,手中的紙條落了地,下意識的也往后退了幾步,臉色驀的凌厲起來,厲聲斥道“嬌兒這些是什么”
虞兮嬌抬起目光看向錢氏“夫人看到了什么”
“那些那些東西是見不得人的。”錢氏伸手指著虞兮嬌,表情凝重而氣憤,卻還努力壓抑著聲音,“三姑娘,你在江南謝氏長大,這么多年謝氏就教了你這些東西,你這是要禍害整個宣平侯府啊侯爺是沒養過你,但他必竟是你的生身之父,還有世子,那是你親哥哥,你你怎么能不顧他人的安危,做此等之事,你這是置侯爺和世子與何地。”
錢氏說完,手捂著胸口,用力的喘息著。
屋子內詭異的安靜了下來,虞瑞文再一次把目光落在面前的那些花花綠綠,有墨跡、有彩點的紙條上面,神色忽然古怪起來。
他這時也反應過來,方才被錢氏一嚇,還真的以為是那種害人的巫蠱之術,但這會看過去,最多就是一些剪下來的紙條罷了,就算有些顏色也不算什么。
“侯爺三姑娘這事若是讓人知道,我們整個侯府都危險了。”錢氏道,她其實覺得虞瑞文的反應很怪,這個時候不應當給虞兮嬌兩個巴掌,而后問自己如何嗎
該如何,一條白綾處置是最好的結果,不只是虞兮嬌,她身邊的兩個從江南帶來的下人也一并處置,免得到處亂說。
包裹是自己讓兩個丫環偷偷的換的,外面的包裹皮沒變,還是虞兮嬌讓丫環埋的那個,除了里面的東西。里面的碎紙早就被畫上了一些詭異的眼睛之類的東西,而后又放了一個類人的布制的娃娃,娃娃的背后又是血污又是針扎的。
為了讓這件事情做的更像一些,錢氏甚至拿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最后還在布做的娃娃身上搭了一條緞帶。
看著就像是勒喉一般,恐怕之極。
包裹特意的拉出一塊藏青色的布頭,這種顏色往往是男子做衣裳,女子很少會選這種顏色的料子。
錢氏相信只要虞瑞文看到這些東西,必然會受驚,也必然不敢讓這事泄露出去。
“夫人覺得這是巫蠱之術方才夫人看過來的時候,我擋在了前面,父親又在我后面,難不成就這么一轉頭,夫人就看的這么清楚夫人的眼力這么好”虞兮嬌看向錢氏,柳眉微蹙,話說的卻極平靜。
這種平靜也感染了虞瑞文,這包裹里的東西分明就是一些碎布頭和碎紙片罷了,怎么就讓錢氏說出這么恐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