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竹青原本就是一個安靜的性子,如今說到這位許公子,話也多了一些,幾乎不用虞兮嬌提問。
唇角微微一勾,心里已經明白,聽這意思似乎這位許公子也是有心的,否則不會對大姐說這般私密的話,只是既然有心,為什么不請人上門提親,大姐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大姐,夫人有沒有送什么精致的物品過來”虞兮嬌把這事放在心里,權且先不論。
“昨天下午的時候,夫人派了人過來,送了幾塊料子過來,很精致。”虞竹青道,吩咐彩云去取過來。
虞兮嬌已經不只一次問起此事,虞竹青也就上了心,收了禮之后就放置在一邊。
等彩云取了料子出來,虞兮嬌拿起來翻了翻,沒發現什么不一樣,直言道“大姐,這幾日我怕夫人會給你定親事、”
“會會是哪哪一家”虞竹青聲音微微顫抖。
“很可能就是寧氏的侄子。”虞兮嬌道。
虞竹青臉色驀的變得蒼白,咬了咬唇“我不會嫁的。”
“寧慶不是一個好的,也就表面上看著人模狗樣,一肚子的壞水不說,圖謀的應當是大姐的錢財。”
虞兮嬌直言道,她想過許多,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一點。
錢帛動人心,更何況虞竹青連點自護的能力都沒有,就如同一個幼-童懷著寶物行走,不但守不住寶物,連自己的性命都守不住。
錢氏能和寧氏一起算計娘親和自己的性命,心狠手辣之處和寧氏不相上下,又豈會讓大姐帶著那么豐厚的嫁妝離開宣平侯府。
“我不會嫁。”虞竹青的聲音堅定了幾分,雖然臉色還是蒼白。
“大姐,夫人處送來的東西都要小心,哪怕是一些簡單的、平時看不上眼的。”虞兮嬌又叮囑道。
錢氏雖然被關起來,行動不便,但她身邊的人出入還是簡單的。
“三妹妹放心,我知道。”虞竹青點點頭,寧慶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的,哪怕是死
虞瑞文帶著小女兒從側門去了征遠侯府。
跟著他一起過去的還有虞氏一族的兩位族老,他們今天過來就是當一個見證,見證信康伯府把虞蘭萱的嫁妝全部退了回來。
過來的時候,先去見了虞太夫人,看到虞瑞文和兩位族老,虞太夫人老淚縱橫,哭的泣不成聲。
最后還是大家一起勸,才停了下來。
“宣平侯,那天的事情,也是我的不是我年紀大了,又病著,府里的事情都是寧氏在辦,沒想到她居然聽信身邊人的饞言,頭腦發昏鬧出這種事情,雪兒為此自責,今天一早上就離開了征遠侯府,去外面清靜幾日。”
虞太夫人抹了抹眼淚,長嘆一聲“伯陽不在了,府里也沒落了,當初我就對伯陽說,讓他也要顧著家里,在戰場上小心,哪曾想他居然早早的就去了,獨留下孤兒寡母,如今更是陰陽相隔,早知道還不如我早早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