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弟,你怎么可以在這上面隨便寫”
“怎么,我不能寫”封煜臉色一沉,原本慵懶的樣子立時凌厲起來,手在桌上用力一敲,方才溫雅的笑意立時變得乖巧陰沉,“有人欲害我性命,我卻連寫個字,蓋個印都不行,那我還留在京城干什么,既
如此,我就收拾回齊地。”
“煜弟,我不是這個意思。”封蘭修大急,急忙阻止。
“大堂兄那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想包庇褚子寒不成”封煜臉色陰冷的道,再沒有半點方才慵懶隨意的樣子。
中山王世子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幾口,而后看向茶杯中的茶葉,仿佛那幾片浮浮沉沉的茶葉能看出花似的,注意力全在這幾片茶葉上,對于這一對堂兄弟的爭執置若罔聞。
“煜弟,本王怎么會包庇他,本王跟他又不熟,只是在大理寺案卷上留下印記,終究不合規矩,就算是為兄也不能隨意的留下印記。”
封蘭修苦笑著解釋道。
“大堂兄顧及信康伯府的面子,我卻不會,在我這里信康伯世子算個什么東西”封煜陰沉著臉輕渺的道。
這話封蘭修不敢說,現在卻不得不聽。
“信康伯世子自然不算什么,只是這大理寺的案卷被煜弟寫上這幾個字,恐怕大理寺那里會向父皇告你的狀。”封蘭修真誠的勸道。
“告就告吧,又不是沒告過,只要皇伯父相信我,我自然是不怕的。”封煜道。
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封玉修伸手指了指上面的一句話,是封煜留下的,最后還用了印,一看就知道他齊王世子的身份。
“堂弟,你這么一說,信康伯世子的前程就沒了,終究只是懷疑并不是真的證據,父皇之前還一直覺得信康伯世子沉穩,是個可用之材,先前還準備他去吏部當個小官吏,從底層培養起。”
封蘭修苦笑著解釋道,把皇上抬了出來。
封煜的批注只有一句話“褚子丹此人恐非大善而是大惡,不可大用”
這話若只是私下里說說也不算什么,可現在明明白白的出現在大理寺的案卷中,不管是誰查看這案卷的時候,都會看到,相當于就把褚子寒釘死在恥辱架上,除非褚子寒能自證清白。
不過現在和這件事情有關系的兩姐妹都死了,想自證清白,又哪里會簡單。
“皇伯父想大用此人”封煜反問道。
“父皇之前可能有這個意思。”封蘭修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批注。
封煜笑了,又恢復了慵懶的樣子挑剔的輕哼“這不正好,我幫皇伯父篩選掉不合適的。”
封蘭修無言以對,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如果可以,他更想找了封煜的性命
錢老夫人一直等在門口,等著虞竹青和虞兮嬌回來,才一起回去。
幾輛馬車先一起回的宣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