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蘭雪冷嘲道。
當初為了讓虞瑞文消氣,虞蘭雪同意把寧氏降為平妻,雖然說是貴妾,大家心知肚明的保留了體面,借了平妻一說。
寧氏回來雖然恨煞,但還是很有把握的說這件事情不可能成真,虞瑞文決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會實現,有錢氏和錢老夫人在,虞瑞文算什么。
“誰知道虞瑞文居然逼迫我至此。”寧氏氣呼呼的道,呼吸聲不自覺的放大。
“母親這話說的好笑,宣平侯不是一直是這樣的人嗎母親又怎么覺得可以拿捏住他”虞蘭雪不滿的道,如果不是寧氏一再的表示,這件事情不成事,必不會耽誤虞蘭雪的前程,她也不會什么事也沒做。
如今被宣平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族老們上了門,虞太夫人就算不同意,這時候也說不出去。
重新登記了族譜,把寧氏的名份改為貴妾之后,虞太夫人就又“病”了,這會在自己的正屋里,據說氣的差點要暈過去。
“必是虞兮嬌這個賤丫頭在作崇。”寧氏咬著后槽牙道。
“所以,母親就在這里恨恨的罵人,除了這些就什么也不能做了”虞蘭雪惱火的道,寧氏自己做不了事情,還攔了自己,害得自己失了先著。
“我我現在就去找這個賤丫頭。”寧氏被女兒嘲諷的坐不住了,驀的站了起來。
“去找虞兮嬌母親,您是不是被關傻了,您以什么身份去宣平侯府宣平侯會讓你進嗎不過是一個妾,就算宣平侯當場讓人打了您又如何到時候讓所有人都知道您成了一個妾,而我們都成了庶女”
虞蘭雪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壓出來,她當時答應只是權依之計,在那個時候不得不答應下來,否則虞瑞文不肯罷休。
她的名聲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讓寧氏擔了一點也不算什么。
讓虞蘭雪沒想到的是,她進宮的事情耽誤了,一時間進不了宮,只是一個宮女她如何甘心,更沒想到的是,宣平侯會這么快的就決定了母親的位份,直接讓族老們過來辦了此事。
“母親,您還真是沒用,眼睜睜看著就要坐上征遠侯夫人的位置了,現在卻成了一個妾”虞蘭雪眉眼冷凝,冷笑道,“以前母親對我說的多么圓滿,而今就多么讓人覺得可笑,還真是一個大笑話,一個妾想當征遠侯夫人”
被親生女兒這么嘲諷,寧氏又急又氣“那個時候誰知道你妹妹嫁出去的路上會出事”
“母親,出了事情,您永遠都是不知道的,虞蘭萱為什么要您不知道火起的院子要怎么處理,您又是不知道,妹妹出了事情,沒有當斷則斷,您又是不知道,如今又鬧出這等丟臉的事情,您還是不知道”
虞蘭雪冷聲道“母親,您到底還有什么是知道的征遠侯夫人的位置不是只有您才能坐上,等他日父親發現您沒什么用處了,或者將來他覺得誰更合適了,說不定這征遠侯夫人的位置就不是您的了。”
“你你別胡說”寧氏被女兒罵的心里惴惴不安,暴怒的臉色立時蒼白,聲音顫抖了一下。
“母親,您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您自己,怎么到現在您還不清楚,只要我和大哥好了,您才能好,才可能重新登上正室的位置。”虞蘭雪不耐煩的道。
小的時候她就在想,為什么她的母親不是安氏,她為什么不是大伯的親生女兒,明明安氏對自己就像是親生女兒一樣,明明自己也能討安氏的歡心,可偏偏自己只是二房的女兒,在別的世家千金中,自己就是一個旁門偏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