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嬌居然這么好說話,虞玉熙瞳孔收縮了一下,心頭瞬間閃過一絲不安。
“父親,今天二姐原本是去白石書院入學考的,因為身體不適,學院的夫子讓二姐不必考,先回府休息,而后二姐才去的下清觀。”虞兮嬌轉身虞瑞文柔聲道。
虞瑞文點頭,看著虞玉熙溫和的斥責了一句,“書院的夫子讓你回來,怎么還偏偏要去下清觀”
“當時覺得身體還可以的。”虞玉熙含糊的道,扶著金珠的手,重新坐在床沿邊。
虞兮嬌一拍手:“父親,我知道二姐為什么非去下清觀不可了”
“為什么”虞瑞文下意識的問道,虞玉熙心頭重重一跳,有種不詳的感覺。
“必然是錢姑娘跟二姐約好了的,否則二姐怎么會強撐著去下清觀,身體已經那么不好了,錢姑娘還讓二姐過去,可真是沒安好心。”虞兮嬌冷哼一聲。
“不不是的。”虞玉熙急忙道。
“二姐,我知道你和錢姑娘自小一起長大,這情份比之一般的同胞姐妹更親近幾分,但是再親近也沒有父親親近,我們都是父親的女兒,都是宣平侯府的女兒,都應當維護父親和宣平侯府的臉面。”
虞兮嬌收斂起笑意一臉正色的道。
這話虞瑞文認同,點頭后目光狐疑的看向虞玉熙,二女兒和錢府的關系好,他是知道的,但真的比自己這個親生父親還好
這么想就讓他有些不悅。
“父親”虞玉熙想辯解,卻被虞兮嬌打斷了,“父親,女兒覺得錢姑娘有事”
“她怎么了”虞瑞文眉頭緊皺,他現在的對錢麗貞的感覺特別不好,當初污陷小女兒的事情就在眼前。
在自家府里養了這么多年,什么好的都有她的份,最后得到的不是她的感恩,卻是她恩將仇報,誰再看到她都覺得膩味、厭惡。
“父親,女兒覺得今天的事情,都是錢姑娘一手操辦的。”虞兮嬌低緩的道,“是她請了下清觀的這位真人,妖言惑眾,又把這事宣揚的沸沸揚揚,甚至于現在可以馬上就要滿城風雨了,父親還記得當初的事嗎”
“記得”
“父親,錢姑娘還真是慣會做這種事情。”虞兮嬌輕嘆,“所謂八字不合,我可能真的和錢姑娘八字不合,也不知道錢姑娘那來那么大的怨氣,就算我不在了,她也不可能是宣平侯府的姑娘,這么多年,她享受的就是我的福運罷了。”
最后一句話,虞兮嬌還在笑,只是笑的有些慘,微微挑起的眼眸滑過一絲黯然,而后長長的睫毛落了下來,掩去眸底的傷痛。
“父親,不是的,表姐不是那樣的人。”虞玉熙心里一慌,緊張的捏緊手中的帕子。
“二姐和錢姑娘還真是姐妹情深,我只是這么一猜測,二姐就聽不下去,現在外面對我的傳言恐怕已經滿天飛了。”虞兮嬌唇角微微勾了勾,看著似乎在笑,唯聲音沒有一絲的笑意。
虞瑞文的手被重重一擊,心頭酸痛的厲害,錢麗貞享受了自己小女兒的福運,卻把一口惡氣出在小女兒的身上,一次又一次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宣平侯府的姑娘不成把她趕回錢府還不樂意了
有了之前的事情,再被虞兮嬌的話一帶,虞瑞文很容易猜想這事就是錢麗貞主謀的,否則怎么有這么巧的事情,二女兒怎么就會帶病去求護身符,又怎么會讓一個女冠說這樣的話,可見什么都是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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