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連聲道謝,也就同意了住在侯府的事情
入夜時分,虞兮嬌斜靠在床前,并沒有入睡,漆黑的發垂落在背后,長睫若有所思的微微合著,似睡非睡。
忽然她睜開眼睛,愕然的看向窗口,窗口處又傳來輕微的聲音,似乎在敲窗。
手按在枕畔處的一把匕首上,目光警惕的看向窗口,整個人微微的縮成一團。
窗戶忽然咯噠一聲打開了,月色如水般照進來,一身玄衣的人影出現在窗前,映著屋內的燈光,清晰的看到俊美無儔的眉眼,看清楚是封煜,虞兮嬌松了一口氣,手緩緩的從枕下抽出。
封煜伸手一按窗口,身子輕巧的落到屋內,隨手把窗一關。
“害怕”走過來自在的拿起桌上的小剪刀,剪了剪燈花,撩起袍袖,在虞兮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世子,有事”虞兮嬌無奈的問道。
如今這位世子可沒住在隔壁,怎么還往這里跑。
“沒事就不能過來”封煜懶洋洋的道,燈光下俊美的男子如玉如琢,一身玄色的衣裳,讓他俊美的臉多了幾分往日沒有的肅穆,抬眸間,優雅凌厲,就如同是出鞘的劍,少了往日微笑時的溫潤、平和。
不過,穿這么一身衣裳半夜出門的,都會讓人想到作奸犯科。
“世子若是無事就回吧,若是讓人看到世子半夜出現在此,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虞兮嬌心平氣和的勸道。
“放心,本世子會負責的。”封煜笑了,斜睨了虞兮嬌一眼,隨手拿起虞兮嬌放置在一邊的珠花,很是嫌棄,“這什么看著這么粗糙,莫不是堂堂一位宣平侯府的姑娘,用不起精致的珠寶,只能用一支如此珠花”
“不是我的。”虞兮嬌無奈的道。
“既不是你的,為何會在你處難不成是別人送的”封煜挑了挑眉,直接就把銀珠花扔下。
“世子,你說一個男子千里迢迢來找前未妻婚,說是難忘表兄妹情義,到底是為什么”虞兮嬌忽然問道,頭歪了歪,一頭秀發如瀑一般跟著歪了一下,露出一張困惑的小臉,燈光下容色精致,難描難繪。
封煜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虞兮嬌的秀發“小丫頭片子,關心別人家的表兄妹干什么,這事與你有關系”
虞兮嬌隨手拍開封煜做亂的手,也沒隱瞞“是有關系,府上周夫人的表哥,千里迢迢趕過來,他就不怕這事父親但凡知道些什么,他就萬劫不復了嗎”
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容不下。
自己勸過周夫人,周夫人也聽得進,原本把人留個一兩天就走,沒想到的是父親居然留客了,也不知道周夫人是怎么跟父親說的,現在看起來應當是周夫人沒說全,最多就是說了表兄妹的關系。
至于兩個人訂過親的事情,沒有提起。
否則這個人不可能好好的在府里呆著,父親居然還派了管事留人,這一切都是看在周夫人的份上。
她現在只是懷疑,卻沒實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