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子寒是和錢老夫人一起去的宣平侯府。
錢老夫人去見外孫女報信,褚子寒求見虞兮嬌。
“信康伯世子”周夫人的丫環稟報此事后,虞兮嬌水眸微揚,沒有太多的驚訝,她猜今天父親可能會惹事。
今天是大朝會,昨天她特意去見父親,讓他小心避讓信康伯,免得大朝會之后,信康伯拉著他說什么兩家準備訂親一事。
信康伯府之前到自家府上說了此事,父親之后再沒聯系信康伯府,以褚子寒的心性,又豈會這么善罷干休,不過,就算信康伯到府里來鬧,看到的聽到的人也不會多,大朝會卻是一個好機會。
不只是朝臣們會上朝,其他勛爵也會過去,人多不說,閑著無事的人也多。
這會鬧起來,甚至還會讓皇上知道此事,幸好她早就準備了應對的法子,宮里的消息,懷寶早就傳到了明月處。
從嫁妝里拿一些虞蘭燕留下的東西,特別還是縫在被子里的東西,別人不太可能,齊王府的人還是很容易辦到的,這些東西當時就是齊王府的人封存。
虞蘭燕那幾床被子,當時已經用在床上,原本也不必退回,信康伯夫人應當覺得晦氣,全部退了回來,那么多嫁妝錢財都退了,又怎么會留幾床被子,到時候又是落人口舌,而且這幾床被子還是虞蘭燕用過的。
誰用誰晦氣。
信已經取出,得了宮里的消息,話也傳了出去
“對,是信康伯世子,說有重要的話要跟您說,周夫人問您過不過去。”丫環小心翼翼的道。
府里管事的雖然是周夫人,但大家都清楚三姑娘才是侯爺最在意的,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三姑娘。
“去看看吧。”虞兮嬌站起身往外走,晴月急忙跟上。
待客的客廳里,褚子寒坐立不寧,但又不得強壓著心頭的焦急,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而后重重的放下。
門外傳來聲音,而后看到虞兮嬌緩步進來。
“虞三姑娘。”褚子寒站起來拱拱手。
虞兮嬌側身一禮“信康伯世子客氣,請坐。”
說著自己在當中的主位上坐下,周夫人不在這里。
“虞三姑娘,我來的倉促,失了禮數,原本是想求府上周夫人一起等三姑娘過來,方才周夫人有事離開了。”褚子寒坐下,解釋道。
他是男子,原本不應當求見一位閨中女子,所以先求見的是周夫人。
“褚世子有事”虞兮嬌淡淡的道,眼眸掃過褚子寒的臉,眸色幽深,她原本也在猜周夫人在的,現在周夫人不在,也算是預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