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撿起石塊沒追出去,知道再追出去也不可能追上人。
第二天他去找周氏,也在指定的地方埋了東西,而后又偷偷的轉到二姑娘院門外等著,最后終于看到這個叫金珠的丫環,聽她說話的聲音,就是昨晚上在自己后窗外的聲音,記住這丫環的臉才離開的。
如今趙安被逼無奈,也顧不得其他,指著金珠指認。
方才進門他雖然不敢多看,但一轉眼間還是看到這個丫環在,當時還松了一口氣,覺得二姑娘必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出事。
沒想到,最后逼著自己的居然就是二姑娘,趙安也是豁出去了。
“侯爺,就是這個丫環吩咐我這么做的,她讓我去埋的,否則我才到宣平侯府,怎么就知道這個隱密的地方,那一日我一進去就找到這地方更巧的是,為什么還有人看到,看到就不說了,今天似乎還因為這事出了其他的事情。”
趙安手指著金珠,大聲的指證道。
“父親,不可能是金珠,怎么會是金珠,金珠自小就跟在我身邊,她她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虞玉熙額頭上開始冒汗,怎么也沒想到趙安會指出金珠,金珠當時做事是在晚上,之后也急忙離開,趙安不可能追上她的。
“二姑娘,我才進京,什么也不知道,難不成我要害了宣平侯府,這樣對我有什么好處”趙安也急了,顧不得這是宣平侯府的二姑娘,連聲反駁道。
這事不是他就是這丫環,反過來說亦然,不是這丫環就是他了。
金珠全身冰涼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二姐,是不是金珠查問一下就是,看看時間、地點是否對上,這么大的一個宣平侯府,來往的人也多,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遇上了。”虞兮嬌道。
“對對,有時間,有地點,也有人遇上這丫環,我先根據人提示埋了這方子,但我不放心,又特意的去盯著,入府時分,這丫環蒙著頭臉過來,我就跟著過去,那會時間還早,路上有人,遇到兩個丫環”
趙安這會有什么說什么,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把自己摘了個干干凈凈,全推到了金珠的身上。
偏偏這些事情還是事實,遇到的兩個丫環如果真的在,只要查一查就行,那個時候,那個地點。
金珠就算再解釋也解釋不下去,額頭上便是冷汗,百密一疏,她只記得后來說過話之后馬上離開,沒想到這個姓趙的早就知道自己是誰,甚至還特意的過來看過自己,見到自己之后才離開。
哀求的目光落在虞玉熙的身上,她是遇到了兩個丫環,還說了話,所有的只要去查,必然會對上。
虞玉熙沒想到金珠還真的遇上過人,這事是小事,金珠回來后也沒對她說起過。
金珠是她的心腹,也是外祖母特意送到她身邊的人,如果可以,虞玉熙必然會救的,可這會屋內很安靜,安靜的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床上紗帳內,父親雖然沒聲音,虞玉熙卻能感應到父親的目光。
救還是不救
救了必然引起父親的疑心,這事不能查,一查必然就是金珠,趙安才到府里,不可能這么清楚自家的事情,必然得有一個內應,這個內應現在是金珠,所有的指向都是金珠,她救無可救。
用力咬咬牙,不是她狠心,實在是金珠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