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說的誠懇,虞瑞文心頭的不適又減淡幾分,這還是記憶中的錢老夫人。
“老夫人若是去,能不能帶著熙兒也去幾天”虞瑞文忍不住開口道。
“熙兒怎么了她也做了什么錯事”錢老夫人急切的問道。
虞瑞文才開口就有些后悔,方才話沖口而出,待得再想否認,已經收不回來。
“宣平侯莫不是不相信老身還是說老身之前做的事情,讓你覺得老身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錢老夫人問道。
她知道問題在哪里,這次過來也是早有準備,見虞瑞文還在猶豫,并不焦急,眼睛看著虞瑞文,臉色越發的真誠。
“老夫人何出此言,老夫人是什么人,這么多年我又豈會不知。”虞瑞文自然不可能真的指著錢老夫人說她自私。
這么多年錢老夫人一直公正,對于他對于宣平侯府,對于錢氏,就這段時間的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自私的可怕
當然這話虞瑞文也不可能當著錢老夫人承認,話說到這里,也就沒隱瞞,把府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后才道“老夫人覺得我此事辦的對不對”
“宣平侯做的對,熙兒身邊的人做了此事,就算和熙兒沒有關系,恐怕她平時也會抱怨幾句,才讓金珠這丫環厭惡周夫人,才會做下這等惡事,奴婢做了錯事,這當主子的又怎么能無錯,就是把她關在侯夫人處卻是不妥當。”
錢老夫人站了虞瑞文一頭,話說的極公正,最后的轉換讓虞瑞文忍不住問了一句“錢老夫人覺得應當如何”
“宣平侯方才說的沒錯,她犯了錯,的確應當承擔責任,就一個管教不嚴,也得讓她好好反省反省,熙兒是要進端王府的,這以后若還是這般浮燥,以后可就不是一個丫環的事情,而是整個宣平侯的大事了。”錢老夫人分析道。
虞瑞文一邊聽一邊點頭,這話說的有理。
他也想過這一點,自家府里的事情,還有自己這個父親在,但到了端王府,惹出這種事情可就是大事了。
“侯爺若是信得過老身,就讓她隨老身去吃幾天齋,為府里祈祈福,不必太多的時候,老身可以吃齋一個月,她卻不必,免得讓人多加議論,她以后是為側妃的人,若自己端正不起來,在端王府也就沒有立足之地。”
錢老夫人感嘆道。
虞瑞文沉著臉點點頭,的確是這個理,二女兒的名聲很重要,皇家的媳婦已經定下,若是做的不好,被降位份或者其他的責罰,對虞玉熙沒有半點好處。
“那就有勞老夫人了。”虞瑞文在床上,伸手對錢老夫人困難的行了一禮。
“自家親戚說什么有勞不有勞,其實一切都是老身的錯,侯夫人現在的樣子,讓一些忠仆很不適,可能就會做出一些有悖于常理的事情,老身當初就應當教好熙兒,讓熙兒管教好這些人,免得惹出禍事,也是老身自己身體不好,府里的孫女又出事”
錢老夫人越發的自責,沉痛的道,把所有的責任全攬在她自己的身上。
“老夫人,無需自責,這是熙兒的錯。”虞瑞文安慰她道。
“熙兒之錯,又何償不是老身之錯,老身沒好好的教她。”錢老夫人長嘆一聲,“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只能以后好好教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