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說,宮里發出的不一定是這種銀票,但是能發出這種銀票的必然是宮里,特殊情況時發行的,獎勵功臣之類的,現在可能早就沒了,數量是有限一代君皇當政只能制一次,這是皇伯父發行的。”封煜道,他方才看了暗記,有皇伯父的年號。
“宮里發出的銀票皇上”虞兮嬌的話沒有說完,聲音咽了下去。
“應當是的,皇家最神秘的飛龍衛出京,也可能會帶著這種銀票。”封煜想了想又道。
虞兮嬌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上一刻還在說銀票,下一刻指的卻是飛龍暗衛,她曾經聽爹爹說起過,好像是說皇家有飛龍衛是護衛皇上的一支暗衛,平時并不出現于人前,是皇上最忠心的護衛。
可能還是住在宮里的
成為飛龍暗衛的人,會和家里人斷絕來往,生活的暗影之下,見不得光,也不會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家里人可能以為他們早早的就死了。
但具體的爹爹也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暗衛。
“飛龍衛去邊境嗎”好半響,虞兮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為什么不去和南唐一會和談一會打的起勁,如果不派飛龍衛去,皇伯父怎么會安心。”封煜不以為然的道。
說完,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都來了這么久了,也替你解決了這么大的問題,是不是可以奉上一杯茶,貴客盈門,懂不”
這人,還真是不知所謂。
虞兮嬌縱然滿腹心事,也氣的斜睨了他一眼,見他身子往后一倒,靠在椅子里一副等她奉茶的大爺的樣子,又是一陣郁悶。
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替他倒了一杯,待他笑瞇瞇的接過,喝下半杯才發現,這原本就是自己的茶杯。
桌上只有一個茶杯,還是入晚之前明月替自己送茶水的時候,拿過來的。
慶幸這時候是燈光下,應當看不清自己微紅的臉,虞兮嬌別過臉去,繼續察看面前的銀票,許誠還過來的是靖遠將軍的,是皇上賞給靖遠將軍的,父親這里,也是皇上賞的嗎既然是賞的,為什么要藏的這么嚴實
需要藏到這種地方嗎
為什么不連著號長睫撲閃了幾下,咬咬唇,總覺得眼前看到的并不是真實的,那么真實的到底是什么,爹爹想告訴自己什么是缺了什么,還是因為自己沒注意到,就像這次如果沒有許誠的銀票,自己也不會注意到這幾張早早的在自己手上的銀票
“聽說今天你陪著征遠侯府的,去了京兆尹”封煜放下茶杯,慵懶的問道。
“對,我今天陪著虞蘭云去了京兆尹衙門。”虞兮嬌收斂起心頭的萬千思緒,坦然的抬眼看向封煜,“不知道有沒有壞世子的事情”
“你就這么想為虞蘭萱報仇”封煜眼眸幽黑的不見底,燈光下幾乎看不清他眼底的思緒。
虞兮嬌心頭重重一跳,手用力的握了握,掩下眼底的慌亂“如果讓我發現蘭萱縣君是冤死的,我絕對不置休。”
“你就不怕到最后死的沒有葬身之地”封煜幽不見底的眸子閃過一絲陰鷙。
“我不怕。”虞兮嬌平靜的道,娘親和弟弟已經離開,只要他們不回來,此生應當可以安全的過去,而今這仇怨只能落在她身上,“世子若是覺得我連累了你,他日可以把我推了同去,只希望世子護著征遠侯夫人和世子就行。”
她可以為封煜去死,也可以替封煜去頂罪,甚至可以在封煜事發之后,擔下所有,但只要還活著,她就會查清楚此事,若上天不允,最后她也只能以死抱撼,但在之前,她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