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陰下原本就有一個人,看不清眉目,就靠在樹后休息,馬車過來也沒驚動人,依舊這么一動不動的斜靠著,臉上蓋了一頂帽子。
“姑娘,您要不要下來休息”晴月看了看左右道,比起車上外面更涼快,雖說有其他男子在,有她和明月兩個護著,姑娘再戴著帷帽就不算什么了。
“外面涼快”明月掀簾子問道。
“外面驚快多了,四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不是說就進去問幾句話的事情,怎么這么久”晴月的目光看向衙門口,和預定的時間差太多,讓人等的心焦又熱。
明月從馬車上跳下來“我看看。”
才下馬車,看到衙門前面過來一個衙役,左右找了找之后,看到這一處,急忙走過來“宣平侯府的三姑娘”
“對,是我們姑娘。”明月連忙上前答話。
“方才征遠侯府的四姑娘是不是和府上的三姑娘一起過來的”衙役問道。
“對。”明月點頭。
“那就是了,我們大人請你們三姑娘進來問幾句話,有些事情還關系到你們三姑娘。”衙役抹了一把汗道。
“這事跟我們姑娘有什么關系”明月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怎么會沒關系,不是說信首先送到你們姑娘手中的嗎我們大人的意思再當面問過,這種事情總得當面考證才行。”衙役一臉正色的道。
這理由聽著說得過去,但其實也不是必須的。
虞兮嬌只是傳了一封信,有店鋪的管事的話證明,再有虞蘭云的話證實一下就行,她這里就是過過手,掀出這事的不是她,至少在這件事情里,她看著什么也不知道。
但若說一定要考證,也是可以的,必竟她也算是一個當事人。
馬車里的虞兮嬌睜開眼睛,對車外道“明月。”
“姑娘。”明月急忙道,目光掃過衙役,又掃過樹邊休息的人,這人方才似乎動了動,方才沒注意,這人的衣裳居然有些陳舊,有些地方還破了口子,鞋子倒是很新,很有幾分違和的感覺,寬大的衣裳處鼓鼓的。
虞兮嬌一掀車簾,扶上明月的手。
明月急忙回神過來,扶著虞兮嬌下馬車,正準備看向衙役,眼角忽然掃過一處,駭的大叫起來“姑娘,小心。”
手用力一推,虞兮嬌的身子就往馬車輪子下滾去,血光乍現,尖利的驚叫聲
“行刺嬌兒”虞瑞文臉色大變,手一哆嗦,驀的撐住床沿要站起來。
“侯爺,大長公主讓您不必去了。”周夫人慌忙伸手扶住他。
“到底怎么回事”虞瑞文煩燥的道,困難的斜靠在床上,“嬌兒有沒有事母親怎么說”
“大長公主讓您安心,說是人沒大事。”周夫人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