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父親。”張宛音臉上露出一絲哀色,“這玉佩其實是有一對的,但現在只剩下這么一塊了。”
“為什么,這么好的玉佩為什么不好好的收起來”虞兮嬌越發的驚訝,把玉佩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
“玉佩曾經有一對,一塊在父親手上,一塊在母親手中,我父親后來死在戰亂中,那塊玉佩不知所終,唯有母親手上留了一塊,因為父親的緣故,母親沒過多久也就去世了,只留下這么一塊玉佩。”
張宛音苦澀的道。
“郡主,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事。”虞兮嬌忙道,把玉佩還了回去。
張宛音接過重新系到腰際,搖了搖頭“這不算什么,事情過去許久了,我現在基本就不去想這些事情,太后娘娘憐我孤苦,才讓我住在宮里的。”
“郡主,真是對不起。”虞兮嬌又道謙。
“虞三姑娘,真的不必,那一日我也算是對不住你,都是我的錯,我們兩算是平了。”張宛音柔聲的道。
她說的是徐安嬌的事情。
“這也不算什么反正也過去了,那一日我也是因為氣不過,實在失禮了些,還望郡主原諒。”虞兮嬌長睫輕顫了兩下,道。
“是我先失禮的,我以為可以太后娘娘解憂,以為這事只是虞三姑娘的意思,覺得不當如此,這才把虞三姑娘引過去,讓你和徐縣主當面說清楚,如果能冰釋前嫌就更好了,兩位大長公主的事情,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張宛音說到這里苦笑了一下,“太后娘娘對我天照地厚的恩情,我只想替太后娘娘解憂,卻失了分寸,那一日的事情真的是我錯了,最后”
張宛音說到這里長嘆一聲,沒再說下去,語意未盡,意思已經全在里面了。
徐安嬌最后沒進齊王府,卻進了端王府,這事說起來可笑,甚至讓人覺得自作自受,看張宛音的樣子,就知道心里苦,可偏偏她還不能說,做為未來的端王妃,她要更公正,更賢惠才是。
“我今天約虞三姑娘見面,也是為了當日的事情向虞三姑娘道歉的,還請虞三姑娘原諒。”張宛音系好玉佩,側身一禮。
虞兮嬌急忙避開,反過來側身為禮“郡主,您這禮我可受不起,當時我在氣頭上,說話也沖了點,還請郡主原諒。”
張宛音急忙扶了虞兮嬌一把,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笑了。
看過首飾鋪,虞兮嬌陪著張宛音去了藥鋪,很巧長春堂就在附近,稍走幾步路就到了,張宛音今天出宮的原因,就是替太后娘娘找一些藥材,宮里也有,缺什么可以讓太醫院采辦,張宛音覺得她要的不多,而且還是給太后娘娘做藥膳用的,自己挑選更好、更用心一些。
看張宛音讓伙計拿出藥材后仔細挑選的樣子,虞兮嬌好奇的問道“郡主還懂醫理”
“不太懂,不過跟在太后娘娘身邊日久,有一些必然的藥材還是懂一些的,也曾問過太醫,什么樣的比較好,特別是煮藥膳的時候,有時候用的其實并不需要太好,只要合適就有,有一些藥和藥要相輔才行。”
張宛音指了指方才挑的兩樣,給虞兮嬌解釋“這兩樣未必是最佳的,但兩樣的品相相仿,卻是正好,一味寒涼,一味性熱,相同品性的放在一處,正可以抵消各自不好之處。”
虞兮嬌聽她這么一說,連連點頭“原來這里面還有這么多的講究,郡主果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