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寧氏尖利的聲音“放手,你放手。”
驀的一驚,急忙抬頭才想坐起身,背被大夫壓住,“太夫人別急,馬上就可以針灸了。”
虞太夫人沒提防,身子又趴了下去。
寧氏已經被明月一把從床后拖了出來,重重的摔倒在地。
虞兮嬌冷笑一聲“寧氏你居然敢偷偷的跑回征遠侯府,想干什么莫不是想謀害虞太夫人”
虞太夫人終于掀翻大夫,翻身坐了起來,目光陰沉的看著摔倒在地的寧氏,冷聲道“怎么回事”
屋內的丫環、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慌了。
“太夫人,奴婢也不知道。”一個婆子見沒人應聲忙道。
“這又是何意”虞太夫人冷冷的看向虞兮嬌,臉色惱怒,如果她不是分了心,怎么會讓人去自己的床帳后面查看,更不會讓虞兮嬌的這個丫環發現寧氏。
不過現在就算發現了又如何不過是一個暫離庵堂罷了,庵堂必竟不是真的衙門。
“太夫人,寧氏是衙門押到庵堂里清修的,卻沒想到她居然偷偷到征遠侯府來,既如此,一會就再送衙門吧”虞兮嬌淡淡的道。
“不用,這是征遠侯府的事情,我一會自會派人把她送回去。”虞太夫人接下了這事。
虞兮嬌又怎么會讓她就這么把事接下了,笑道“太夫人,寧氏當初是衙門押走的,她如今偷偷跑回來得去衙門備個案,既然是在庵堂清修,她偷偷出門又是為了什么既然她偷偷出了門,那么虞蘭雪還在嗎也得讓衙門的去查一查。”
虞太夫人和寧氏心口都突突的震了一下,臉色大變。
虞蘭雪在庵堂就是一個推托,她們兩都知道虞蘭雪不在庵堂,在宮里,這事不能翻出來。
“三姑娘,我我只是過不下去了,想向太夫人要一些銀兩罷了。”寧氏先反應過來,驀的捂住嘴,哭了起來,“庵堂里的日子太過清苦,我就算了,雪兒她她還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她過的如此清苦,我我這個當母親的沒用。”
說著捶胸頓足起來。
“我我只是偷偷進府來要點錢,還希望三姑娘網開一面,饒了我這一次吧,如果不是真的活不下去我我何至于此。”
寧氏服軟,虞太夫人也反應過來,抬眼看向虞兮嬌,道“三姑娘,此事已經過去了,就算你再不忿,這事也過去了,雪兒和寧氏都已經得了報應,現在也不過是偷偷進府向我要錢,你不會真的想要她們的性命吧”
當初已經判下,而且還是宮里的意思,虞兮嬌如果反對就是對宮里不滿,對皇家不滿。
虞太夫人抓住了這個由頭,反問虞兮嬌。
寧氏則哭成一個淚人一般,苦苦哀求,看著令人傷感,必竟她曾經是征遠侯府的二夫人,就算是現在也是虞太夫人的媳婦。
雖說偷偷跑出來不對,但也罪不至死,若虞兮嬌再緊緊的抓住這一點,就有些說不過去,甚至還會被人說成狠戾,心胸狹窄,為人惡毒。
一個閨中少女怎么承得起這樣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