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老夫人把下清觀的真人冒充上清觀的真人,索性把話說透了。
上清觀只有男道士,從來沒有女冠,女冠全在下清觀。
“我會請來的。”老夫人猶在說。
“你倒是去請啊,怎么不去”虞太夫人越發的得意,“翻來覆去的說去請,你現在就去啊在我這里鬧騰什么,你不是說,你可以的嗎為什么不去,你只要能請來人,我就同意他們在虞蘭萱處做法事。”
虞太夫人越看越覺得老夫人是個沒膽的,也就是在自己面前張揚張揚,恐嚇自己罷了。
聽到這里虞瑞文忽然起身抬步往內屋門口走去,站定在內屋門前。
兩位族老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堂堂侯爺怎么能這么不顧體面,居然到內屋門前偷聽人說話,成何體統
無奈這個時候也不能多說,只能到內屋門前,一個輕輕的拍了拍虞瑞文的肩膀,一個伸手指了指門口,示意他離開,宣平侯是越來越不講究了,可偏偏他就是虞氏一族唯一的侯爺,也是虞氏一族的體面。
族老們的頭都大了,當初征遠侯在多省心啊,眼前這位還真是不知道讓他們從何說起,只能說虞氏一族不幸啊
虞瑞文的手輕搭上內室的門簾,稍稍捏了捏一顆珠子,然后放下,珠子發現輕微的“瑟瑟”的聲音。
里面的老夫人立時就捕捉到了,心里一口重重的提著的氣也放了下來,虞三姑娘說的,宣平侯來了。
“只要是上清觀的真人,在蘭萱之處做法事,你必然同意”老夫人又重復的問了一句。
虞太夫人忍不住想翻白眼“這句話你說了多少次了,我說是,我同意,我必然同意。”
“你發誓”老夫人逼問她。
虞太夫人是真的煩了,翻來覆去這么句話,說的她頭也疼了,起初的謹慎現在已經完全變得松懈,她也不怕這老婆子真的有這本事,不是她看不起這老婆子,如果真有本事,早就拿出來了。
這么說來說去,不過就是想嚇嚇自己,若自己亂了陣腳反倒是讓她抓住把柄了。
“我發誓,我會讓上清觀的真人來做法事的,這總行了吧”虞太夫人輕描淡寫的道,“不明白你今天來做什么,沒事就走吧,我還要休息,看到你這個死婆子就生氣,這是征遠侯府,我才是名正言順的老封君,你算什么東西你”
門簾被驀的掀開,虞瑞文大步走了進去,身后兩位族老想伸手拉住都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進去,而后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混水他們是真不想摻合啊
“太夫人果然深明大義,同意上清觀的真人到府上做法事,皇上對此頗為嘉獎。”虞瑞文大步進去,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對著床上靠在墊子上的虞太夫人深行一禮,極是恭敬。
兩位族老也走了進來“太夫人,果然高義。”
“太夫人,明道理。”
兩個人也接先恐后的表示稱贊。
老夫人已經站了起來,要對虞瑞文行禮,虞瑞文緊走幾步,扶住老夫人“老夫人客氣了,您是族兄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又豈能如此,請坐,快請坐。”
虞太夫人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臉色驀的變的慘白,張嘴要反駁,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得眼前發黑,腦袋嗡嗡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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