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玉熙坐下,目光關切的問道“大哥,你身體好一些了嗎大夫怎么說”
“還和之前一樣。”虞賢意苦笑道,手中的書早就被他隨意的扔在一邊,輕輕按揉了一下眉心,眉底有一絲強壓的煩燥,看得出心情并不好。
虞賢意愛練武,從小就喜歡,也因為這份喜歡,抗拒了虞瑞文為他指引的方向,跟著那個所謂的師傅去了邊境,之后第一次回來,虞瑞文狠狠的抽了他一頓,打的他半個月下不了床,但等他稍好一些,就又跑了。
虞瑞文拿他沒辦法。
之后慢慢的才接受他在邊境當兵的事情,其實年紀小并不能當兵,但他一定要去,虞瑞文也沒辦法,還求了人才讓他也頂了一個名額,當然希望他安安份份的,偏偏這位世子就不是一個肯歇下來的。
偷偷跑出去殺敵,甚至還違反了軍隊的規定被打,虞瑞文后來就不怎么管他了,幸好后來也大了一些,漸漸的也懂事了點,又在軍隊立了功,兩父子的關系才往好的方向周轉過來。
那么喜歡武藝,那么喜歡去邊境打仗的人,一朝發現自己廢了,虞賢意這樣的表現才是最正常的。
“二哥”虞玉熙還想再打聽一些消息。
卻被虞賢意搖搖手制止了“好了,我的事情就不要問了,反正都過去了。”
話說的都過去了,緊皺的眉頭看著就像過不去的樣子。
虞玉熙也不敢再問此事,忙換了一個話題“母親還不知道你回來了,若知道你回來了必然會很高興的。”
“母親不在府里”虞賢意驚訝的問道,他回府里的時間短,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身體上,還不知道錢氏的事情。
“母親在府里,可是”虞玉熙低下頭,委屈的紅了眼眶,“母親被父親禁了足”
“為什么禁足”虞賢意眉間越發的深鎖起來。
“我我不知道。”虞玉熙失聲疼哭起來,“大哥人,你救救母親,你替母親說幾句話,把母親話出來,母親母親能有什么錯,就是攪和到寧氏的事情里去了,被寧氏陷害,可我解釋父親不聽。”
“寧氏”虞賢意一時沒想起來。
“征遠侯的寧氏,之前二房的那位夫人。”虞玉熙抹抹眼淚提醒他道。
“隔壁征遠侯府的二房夫人,好像還是母親的表姐,是吧”虞賢意終于想了起來,點點頭,“她鬧出什么事了”
“她自己伙同虞仲陽,害了征遠侯一家上下,之前還騙了母親,說是替大姐買賣店鋪,自己卻是中飽私囊,你想想,連征遠侯一定上下都死在寧氏手中,母親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內院婦人。”
虞玉熙哭道。
外祖母說了,母親的事情得求求大哥,母親這么多年待大哥不薄,大哥不應當不管母親,由大哥向父親求情,比自己求情好多了。
“征遠侯被虞仲陽和寧氏所害”虞賢意目光驚駭,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征遠侯怎么會死在虞仲陽的手中,不是死在沙場上的嗎”
虞賢意對征遠侯極是尊敬,以往在信里也沒少提起征遠侯。
虞玉熙就把事情的緣由都說了一遍,等她說完,虞賢意氣的用力的一拍榻沿“寧氏、虞仲陽實在可惡,當千刀萬剮,他們怎么敢做出這種事情,怎么敢如此惡毒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