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夫人陰沉著臉道“放心,你母親不是那么容易休的。”
“為為什么”虞玉熙哭問道。
“你父親當初為了娶你母親為平妻,還特意進宮去求的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你祖母才沒說什么,從這上面來說,你父親和母親的親事,也算是皇后娘娘口諭賜婚的。”錢老夫人沉聲道。
“可可是父親他他有時候就不是按理出牌的。”虞玉熙想的沒那么好,虞瑞文這個人有時候膽小,有時候卻又會狂妄亂來,偏偏大家都知道他沒用,也不便跟他過于的計較。
“無礙,事情還能補救。”錢老夫人皺著眉頭,目光冷寒。
“外祖母,您一定要救救母親,若母親真的被休了,我我以后進了端王府要怎么樣難不成還得比徐安嬌更低下不成”虞玉熙抬起滿臉淚痕的臉,委屈的看著錢老夫人,她的臉色和錢老夫人一樣蒼白。
看著眼前的虞玉熙,錢老夫人仿佛看到另外一個自己。
臉色不由的和緩幾分,伸手輕輕的摸了摸虞玉熙的臉,柔聲道“那藥不要用了,多用了傷身體。”
說完,側過頭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雖然知道量不多,錢老夫人還是提醒一句。
“外祖母,我知道,我已經沒用了。”虞玉熙柔順的道,帶著淚的眼中俱是錢老夫人,看著就知道她一心一意的信任著錢老夫人。
錢老夫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母親現在如何了”
“依舊不讓任何人出來,有時候我路過,偷偷敲過門,總是見不到人。”虞玉熙臉色愁苦,低下頭。
屋內安靜了下來,錢老夫人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幾分,錢氏必竟是她的親生女兒,現在落到這一步,她也很心疼。
“你父親是不是去了安和大長公主府上”錢老夫人低聲問道。
“是的。”出事后虞玉熙讓人暗中盯著虞瑞文的去向。
“一直這么沒出息,有什么事情就往安和大長公主府上跑,也怪不得安和大長公主看不上他,就不能自己做回主。”錢老夫人心里煩燥,一想到安和大長公主心里就更煩,忍不住出口嘲諷。
待得說完,才發現自己失態,臉色又沉了下來,好半響才道“你父親應當是去問你祖母,如何處置你母親。”
“那會如何”虞玉熙驚問,抬起帶著淚痕的臉,越發的顯得可憐。
“如果你父親一定要鬧著休了你母親”錢老夫人低沉的道,親事是皇后同意的,算起來的確是賜婚,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人,也不會為了這親事得罪皇后娘娘,中宮無子是弱勢,但太子未立,對于中宮來說也是得勢之處。
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對于立太子有很大的話語權。
以后不管誰成了太子,成了新皇,皇后都是太后,這身份誰也壓不下去。
況且朝中還有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