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未定京之前,父王給他布的一局殘譜,只不過他在進京前便已經盤活了,如今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盤活罷了。
眼前又一個煙花騰空,看著這展現在空中的煙花,冷戾的心竟然有幾分柔軟,這么多年,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心是冷的。
連父王也嘆惜著說過這樣的話,但如今,他竟然自己都覺得有了柔意。
伸手懶洋洋的按了按胸口,龍有逆鱗,人有逆骨。
這不算什么,藏好就行,窺之則死
虞兮嬌斜靠在窗前,看著夜空中升起的煙花,煙花很美,一朵朵升空,映的夜色多了幾分柔婉。
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煙花在放,依稀離自己這邊有點近,夜色中能聽到聲音,煙花也大
“姑娘,是世子呢。”明月笑著掀簾子進來,替她送了一杯茶。
“齊王世子”虞兮嬌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對,就是世子,說就在我們后院外,給姑娘賀生辰之喜。”明月笑盈盈的道,她其實也不清楚為什么今天要給姑娘賀生辰。
不過是世子做的事情,那就沒什么意外了。
“我的生辰是今天”虞兮嬌懶洋洋的靠在窗前的椅子前,頭枕在窗前,目光追逐著星宛中的璀璨,眼神有幾分迷離。
她的生辰,也是放過煙花的,那一年爹爹回京,想辦法給自己找到了些煙花,就在征遠侯府的后院,一家子都在,爹爹、娘親、弟弟,就在后院的院子里,點的煙火,自己膽子大,還特意的上前去點了一個。
而后多年,爹爹一直忙,弟弟又被送往江南,娘親操持著征遠侯府的事務,煙花仿佛從自己的生命中退出。
只有那火焚,她仿佛又見了煙花。
而今,她才是真的看到了煙花,又有人為她的生辰送上煙花,不管今天是不是她的生辰,只這份煙火,便讓她仿佛回到了以前。
簪子捏在手中,緩緩摩挲,手中的觸感表示很光滑,沒有一絲毛刺,也沒有勾到自己的衣裳絲線。
這樣的一支簪子,打磨的時間不會少,普普通通的木簪子,居然也可以做到這種程度,若一只普通的木簪子,都要做到這種程度,這價值又當幾許,首飾店里恐怕得虧本。
唇角不自覺的彎出一絲柔美的笑意,而后又緩緩壓平唇角,眼底閃過一絲血色,征遠侯府如今已經不行了,二房上下都沒得好,不知道在天上的爹爹是否會看到
外祖父的事情,自己也要查清楚,如今征遠侯府表面上已經查的很清楚,但實際上呢,自家的事情和外祖家的事情,牢牢牽扯在一起,得想法子去外祖家看看,小舅舅的回信上提到的東西,自己也得好好找找
宣平侯府和靖遠將軍府的親事雖然辦的倉促,但因為宣平侯府準備允分,還算順利。
但隱隱間還是傳出了一些事情,都說宣平侯夫人瘋了,成親當天,宣平侯夫人在后院大喊大叫,還沖了出來,之后還是被宣平侯和錢老夫人一起關回去的,錢老夫人為此還摔了一跤,傷到了腿骨。
連席面都沒有用,請端王把她送回錢府的。
又有人說端王對虞二姑娘果然是情深義重,一般未成親前的正妃家有喜事,皇子可能會走動,但這側妃還沒過門,其實很少有皇子會特意上門,更何況后來又為了虞玉熙,特意把錢老夫人從送回府。
一時間,外面對于端王和虞玉熙之間的猜測越發的多了,都說端王對虞玉熙情深義重,既便當初沒有選虞玉熙為正妃,這以后端王府的后院,也是虞玉熙做主的。
所謂的端王妃,也就只是一個擺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