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想知道”虞太夫人忽然陰森森的笑了。
虞兮嬌沒說話,身子緩緩往后一靠,眸色平靜若水“其實我今天原本不愿意來的,只是老夫人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說你當初雖然自私自利,但也不會陰毒至此,更沒膽量敢做這樣的事情,這可是抄家滅族,甚至是千刀萬剮的大罪。”
最后一句話,虞兮嬌說的很緩慢。
虞仲陽兩父子的事情,虞太夫人必然已經知道。
“她居然這樣看我”虞太夫人閉上了眼睛,厲聲道。
“老夫人說你不會這么蠢,就像看到征遠侯有出息了,你甚至不愿意讓征遠侯成為老夫人的養子,所為的就是利益,可你現在做的事情,看到的沒有半點利益,只有犯蠢,何其蠢,征遠侯是你的繼子,但也是皇上的重臣,你蠢的讓老夫人覺得像是中了邪似的。”
虞兮嬌輕渺的道,語氣嘲諷。
虞太夫人氣的全身發抖。
她和老夫人兩個,從年輕的時候就斗起,之后進京這么多年,其實也算是淡了這份心,虞太夫人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再不會和老夫人交集,也犯不上和一個什么也不懂的鄉野老婦計較。
但這一次老夫人的再次出現,并且強勢和她爭奪后,新仇舊恨讓虞太夫人恨極了老夫人,這會提虞兮嬌一再的提起老夫人,甚至用老夫人的口吻說話,氣的呼吸急促起來,再難保持平靜。
“這個死婆子知道什么,虞伯陽早就是皇上的棄子了。”話沖口而出。
才說完,虞太夫人又呼呼的大喘了兩口氣,努力的側身看向虞兮嬌,果然看到虞兮嬌震驚的臉色,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為,伸手指了指她“你不會以為虞伯陽真的是皇上的寵臣吧如果不是宮里的意思,我敢這么做”
“說什么皇上的重臣,一個不知帝心的重臣嗎征遠侯府若不是有我在,說不定早就毀了,早早的就抄家滅族,哪來的這幾年,虞伯陽就是一個蠢的,和那個死婆子一樣是個死心眼,又蠢又笨,也不看看皇上要什么”
虞太夫人說到這里,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虞兮嬌冷冷的看著她困難的咳嗽,目光冰寒。
好半響,虞太夫人才平了咳嗽,臟亂的袖子胡亂的抹了抹眼角的淚痕,抬頭看向虞兮嬌,卻見她唇角微微勾起,只有嘲諷。
“你不信”虞太夫人粗重的喘了一下,陰笑道。
“我為何要信你征遠侯是什么樣的人,所有人都清楚,既聰慧又勇猛,還是皇上著力培養的武將,護著大晉的邊關,是皇上最忠心的臣子,皇上甚至還封了虞蘭萱縣君,試問非皇族血脈,又有誰得封縣君”
虞兮嬌不屑的問道。
“得封縣君虞伯陽救了皇上,這么大的恩情,為什么不能封縣君虞伯陽何其蠢,為了一個要嫁出去的女兒,竟然費了這么大的恩情,這份恩情,甚至可以向皇上討要一份免死金牌。”
虞太夫人咬著道,眼中越發的恨毒。
如果虞伯陽當時討要的是一份免死金牌,兒子或者孫子這一次就不會死,虞伯陽是蠢死的。
“虞伯陽自以為是,當初我那么勸他,他不聽,以為皇上有多器重他若器重又怎么會傳給寧氏消息,讓仲陽去邊境動手,如果沒有其他人幫著,仲陽又怎么可能得手我以前還覺得是寧氏的本事,現在才發現居然有人早早的就算計好,若事敗,我兒就被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