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宛音也在,手中同樣拿著一件繡品,和七公主說著這繡品的優缺點。
宮女進來行禮。
七公主頭也不抬的問道“看到虞兮嬌了嗎”
“奴奴婢沒看到,說是病了。”宮女低頭稟報。
“病了怎么這么巧”七公主詫異的看向張宛音,“你不是說昨天還好好的嗎”
“臣女也不清楚,昨天的確是好好的,還送了靖遠將軍府的少夫人離京,這事知道的人應當不少。”張宛音抬起頭,一臉的驚訝,而后目光忽然落在宮女的側臉上,“這臉怎么了”
聽她這么說,七公主這才抬頭,目光掃過宮女的側臉,也驚了“這怎么腫成這副樣子,怎么回事”
“七公主,是是齊王世子身邊的內侍,他用石子打的奴婢。”宮女委屈的跪了下來,伸手捂住高高腫起的臉,眼淚立時就落了下來。
“封煜的內侍,這事和他有什么關系”七公主不悅的扔下手中的繡件,在當中的椅子上坐下。
自打封煜進了京,七公主處處不適,原本這宮里她覺得最尊貴的就是她了,就算是皇祖母,對自己也是最疼愛的,可偏偏來了一個封煜,搶了皇祖母的寵愛不說,還處處壓著自己一頭。
在宮里當了十幾年嫡公主,甚至在平時讓幾位皇子一直哄著的七公主,很是不滿意。
皇后叮囑她這段時間避著點封煜,她雖然做了,心情卻很不好。
“公主,奴婢應您的吩咐去白石書院找虞三姑娘,沒找到虞三姑娘,只找到虞三姑娘身邊的丫環,說是過來替虞三姑娘請病假的,奴婢就讓這丫環傳話,請虞三姑娘幫著繡一幅桌屏,可那丫環出言不遜,還嘲諷公主。”
“奴婢氣不過,和她吵了幾句,這丫環囂張之極,一直在說她們姑娘身子弱,病了,不繡,奴婢沒辦法,也吵不過她,就讓她離開了,沒想到齊王世子的內侍突然沖了出來,踢了塊石子砸到奴婢的臉,還嘲諷公主,奴婢奴婢”
宮女越說越委屈,眼淚一串串的落下來,最后伏地大哭。
七公主的臉色立時難看起來,惱怒不已“封煜還真的當自己是個好的,居然敢這么欺凌我。”
“公主息怒。”張宛音緩步走到她身邊坐下,溫和的安撫道,“您是皇家的嫡公主,誰也越不過您去。”
這話不但沒安撫到七公主,倒是讓她的火往上沖了沖。
自打封煜進京后,她受了多少的委屈,似乎不管是誰,都讓她忍一忍,告訴她忍一時以后誰也壓不過她去。
她都快忍不下去了,憑什么一直讓她忍。
“不行,這一次我絕對不沽息。”七公主驀的站了起來,“我去找母后,讓母后給我做主。”
“七公主,您別急。”張宛音急忙攔住她,伸手拉住她的衣袖,“七公主,您這么過去,必然會讓皇后娘娘為難。”
“為難我現在都為難到什么程度了,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封煜,我哪里需要一忍再忍。”七公主腳步雖然停下,臉色卻氣的發白。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惱火,不過是一個質子,怎么就那么臉大,還真的以為強壓自己一頭。
“七公主,您先別急,這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太后娘娘向來疼寵齊王世子,您這么去找皇后娘娘,難不成還要讓皇后娘娘去找太后娘娘不成”張宛音微笑著,拉著不情不愿的七公主回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