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為之暗中松了一口氣。
有軟肋就好
虞玉熙是在第二天離開的安和大長公主府,她最近到安和大長公主住了幾天,是為了更好的診治,如今身體好了許多,自然也不必一直住在安和大長公主府上。
安和大長公主只讓秦姑姑傳了話,讓她離開就是,對于這個二孫女,她已經無話可說。
讓秦姑姑把虞兮嬌送過來的帕子,給虞瑞文送過去,并且把昨天晚上查到的事情,一起報到虞瑞文處。
前天晚上,有人借著宣平侯府的婆子的名頭,給虞玉熙送了些衣裳進來,說是虞玉熙之前更換的衣裳,但其實宣平侯府前沒有這樣的婆子,猜想這婆子很可能是錢侍郎府上的。
至于其他的,就是這塊帕子出現時,虞玉熙和虞兮嬌說的話,如果真的應了虞玉熙的話,真的鬧到當場,大家的面子都下不來,以齊王世子的性子,說不定就掀桌子了
這事真的有大的變故,齊王世子好不了,安和大長公主也好不了。
真的頂的面上,許多時候就不由心了。
安和大長公主要讓兒子看清楚他的這個二女兒,到底長了一副什么樣的心肝,錢氏和她真的毫無關系嗎
蠢兒子雖然是蠢了一些,但必竟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得早早的給他提個醒,免得到時候真出了什么事情,一時接受不了
虞玉熙出了安和大長公主的府門并不急著回宣平侯府,讓馬車轉了個方向,向往錢侍郎府上去,錢老夫人摔斷了腿,她這個外祖女身體一直不好,也沒有去看過。
在安和大長公主面前,虞玉熙沒提錢老夫人,知道祖母最不喜的就是錢老夫人。
錢老夫人躺在床上見的虞玉熙,才短短幾日沒見,虞玉熙覺得外祖母一下子陰郁了許多,眉間原本一直掛著的慈和,消失后變得陰沉,仿佛有什么一直郁結在心上似的,窗戶半掩著,顯得暗沉的眼角因此越發的陰鷙。
聽虞玉熙把事情說完,錢老夫人吊起眼角問道“虞兮嬌真的是這么說的”
“外祖母,她就是這么說的,說是她自己繡的,說的差點我都信了。”虞玉熙嘲諷的勾了勾唇,“居然能說出災種話,她也不怕這種事情讓人知道,就是一個私相授受的名聲,謝氏江南大儒,就是這么教女兒的”
錢老夫人稍稍動了動腿,扯到疼處,忍不住輕嗤出聲。
“外祖母,我幫您。”虞玉熙過去輕輕的幫著抬了抬腿,讓錢老夫人身子可以稍稍側側,她的腿傷了,不能大幅度的動,但如果一直不動,整個人就很難受。
雖然只是稍稍動了動,還是在虞玉熙的幫助下動彈一下,錢老夫人也還是疼的出了一頭的汗。
她的身體原本就比旁人來得虛弱。
平了平氣,用了幾口虞玉熙送上的溫水,錢老夫人才平靜下來,聲音暗啞的道“虞兮嬌不怕人說”
“她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虞玉熙道。
“那又如何當時在場的就只有你和她,你會去說”錢老夫人反問,斜睨了虞玉熙一眼,這是她最值得栽培的外孫女,比親孫女更像她,這很好,她就是當初沒外孫女這樣的身份,否則現在又豈只是一個侍郎夫人。
就是認清楚這一點,當初才會想方設法的把女兒送到宣平侯府。
以后生下的若是女孩,身份足夠尊貴,也完全能嫁給下一任的帝皇,只是沒想到居然讓安和大長公主這個老婦給攪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