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試探也是懷疑,虞蘭燕處查無可查,張宛音一直有種感覺,玉佩就在虞兮嬌處,可她沒有證據。
虞兮嬌猶豫了一下“明慶郡主,我那天的確好像又看到了。”
“虞三姑娘”張宛音急切不已,懇切地看著虞兮嬌,“能不能麻煩虞三姑娘說得詳細一些,我我想好好找找,父親留下的東西不多,許多都是叔父的了。”
這話里意思頗多。
“就在飾品店里遇到一位姑娘,看到她拿出的玉佩,極是不同,多看了幾眼,感覺和之前虞蘭燕的玉佩有些像,也碎了的。”虞兮嬌沒在意張宛音話里的含義,只答了她說的事情。
兩次都是她看到,之前虞蘭燕處沒有任何痕跡,如果說這玉佩和虞兮嬌沒有關系,任誰都不相信。
“在什么店里”張宛音細問,仿佛真的信了。
虞兮嬌的話和之前的話雖然也算是能連上,但總是很牽強,她這一次發問也算是突然再問,沒問虞蘭燕的事情,直接問虞兮嬌后來有沒有看到
“其實并不分得清是哪一處,離著宣平侯府有一段距離,只是偶然遇到,之后再沒去過,也忘記了店名。”虞兮嬌繼續搖頭。
一個不知名的姑娘,一家不知名的店,后來又一直不去,所以連路也不那么清楚。
所有的事情都只有含糊兩字,張宛音越發肯定這東西就在虞兮嬌的手中,眸底陰寒,她這是在給虞兮嬌機會,但凡虞兮嬌能自覺一點,主動一點,她也不是不可以對她網開一面的,偏偏虞兮嬌一心找死,那就怪不得她了。
“那實在是太可惜了,我想著自己也去找找,原本希望虞三姑娘說得詳細一些,現在看起來是我奢求了,父親的遺物母親曾經不只一次讓我收回,這也是我母親的遺愿,當初父親突然奉了皇命離開,母親沒想到竟成永訣。”
張宛音帕子又在眼角按了按,說起自己的親生父母神色悲苦,頭低下,竟是忍不住又落下了眼淚。
見她如此,虞兮嬌愧疚不已“明慶郡主如此在意,我也讓人去找找,只是當時隨意的走走,和丫環都是才到京城,更不認識那姑娘是哪一家的,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還在京城,可能還是商賈之女,不過以后我會留心的,但凡看到,必求人先留一下。”
“多謝虞三姑娘,主要還是父親和母親的原本是一對,父親出事是在南唐,南唐那時候正亂,父親奉了皇命出使南唐,誰曾想竟然最后這樣收場,父親尸骨不知還在何處,我這個當女兒的寢食難安。”
張宛音推心置腹地道。
“聽聞南唐那時候正亂成之時,南唐之前的皇室全部覆滅。”虞兮嬌猶豫了一下,聲音不自覺地壓低。
張宛音點頭,聲音也低了幾分“聽說令姑姑當時還和親去了南唐,最后也沒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知道生死,或者令姑姑有沒有留下后人”
這種話都是宮里的禁忌,兩個人就算身份不一般,也不敢明著討論,幸好現在身邊就只有兩個人的心腹,又是在張宛音自己的屋子,說起他父親,再說南唐的事情,其實也就沒那么突兀了。
話題輕輕地帶偏了過去。
“我姑姑后人”虞兮嬌神色古怪。
“我之前聽說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令姑嫁到南唐,也有數年,說不得也有子嗣留下,只是當初亂起,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張宛音輕輕的咬咬唇,臉色越發的誠懇。
嫁到南唐數年其實也不算是數年,就是一年左右,虞兮嬌問過祖母。
“原本好好的皇家血脈,說不得以后還能坐上帝位,卻因為亂起,現在不知所蹤。”張宛音嘆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