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過來這么久了,太后娘娘必然會擔心。”明月不安的很,耳尖的她隱隱的聽到腳步聲,很輕,輕的幾乎沒有,如果不是她一直注意著,必然不會聽到,有人過來,而且身手不一般。
“無礙,只是不小心傷到了。”虞兮嬌柔和地安慰道,“不會讓太后娘娘擔心的。”
“姑娘,齊王世子就要回京,太后娘娘又特意召您進宮說這事,必然也是希望您高興。姑娘,您上次在刑部門外受了傷,齊王世子還特意為您大鬧了一場,必然是在意您的,太后娘娘特意為您和齊王世子賜的婚事,也肯定心疼您。”
明月道。
虞兮嬌嬌羞地道“說這些干什么”
“好好好,奴婢不說。”明月道,然后又抱怨,“這里可真遠,到現在還沒到地方,明慶郡主怎么會找到這一處地方的宮女去找宮橋了,我們還沒找到地方,一會兒恐怕摘不到花了,也不知道這花到底長哪里了”
“摘不到就算了,等宮女回來,我們就回去,我的腳疼的厲害。”虞兮嬌道。
“姑娘,要不要奴婢背您回去”明月一驚,急忙道。
“不用,這像什么話,就在這里等著,等宮轎過來。”虞兮嬌柔聲道。
她們主仆二人,低頭說著話,就坐在石塊前等著宮轎過來,看這樣子也是才到這里,根本不可能到宮道里,兩個人坐的方向又是背對著宮道,看不到方才有人從宮道里出來,假山后面的兩個侍衛打扮的人對望了一眼。
前面的人已經認定,太后娘娘派來的人,又是未來的齊王世子妃,不管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隨便得罪起的,況且人也沒過來,不可能看到什么。
聽這意思,兩個人才過來,又出了事情,有一個宮女已經去準備宮轎,如果是這樣,必不是他們要查的人。
當然這要只是普通的宮人,哪怕是一般的宮妃,他們也是寧可錯殺一百不放過一人,但這是未來的齊王世子妃,又沒有看到什么。
點點頭,兩個人無聲無息地退下,退到宮道處后,徑直進去,而后消息在長長的宮道深處
兩個人穿著就是宮里的侍衛打扮,臉上卻戴著一個軟布做的面罩,看不清面目,走得悄無聲息。
明月的臉上鎮靜,掌心已經冒汗,身后的動靜已經遠去,她卻不敢掉以輕心,嘴里和虞兮嬌說著尋常主仆的話,整個人的注意力全在身后,上次姑娘在刑部前出事,明月就被警告過,那一次如果不是姑娘一力保全,她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她不會允許姑娘在自己面前再出事。
主仆兩個繼續說著話,沒回頭,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似的。
終于,遠遠地看到宮女急匆匆過來的身影,身后跟著頂宮轎,明月忙從大石頭后面站出來,對著宮女的方向招手。
宮女看到明月站立的方向,更是沒好氣的很,這一對主仆還真的是主子傷了腳,這丫環居然也沒進去看看,摘幾支花出來,還真的就一直陪著
主子會裝,丫環又是一個憊懶的,她回去一定要稟報太后娘娘,就不信這位虞三姑娘真的傷了腳。
這會裝得這么像,到時候請太醫一看,必然知道分曉,看看她如何收場。
宮女心里鄙夷不已,臉上卻努力繃住,無奈這對主仆太氣人了,宮女既然用力繃住,言語上也難免流露出一些。
對于宮女的冷言冷語,虞兮嬌沒放在心上,扶著明月的手上了宮轎,明月抱著竹弧美人瓶站在轎邊侍候。
“不進去摘了”宮女陰陽怪氣地看著明月,伸手往宮道方向指了指。
虞兮嬌輕挑起轎子上的小窗簾,往宮道方向看了看,那個方向依舊沒有一個人,仿佛之前的驚悸是自己假想出的似的,長睫處閃過一絲冰冷的幽暗,這件事情不只是張宛音一個。
張宛音最多只能做到引自己進去,但自己還沒有進去,就有人出來,必然是另外有人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