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細想下來,父親那個對外“是最無用”的名聲,其實也是不錯的。
“你別不當一回事,是真的,鎮南侯之女,就沖鎮南侯當初的樣子,他生出的女兒又怎么會是一個純良的。”虞瑞文冷哼一聲。
“父親和她父親相熟”虞兮嬌聽了,抬起眼眸問道。
“不熟”虞瑞文沒好氣地道,“誰會跟這種人相熟,一天到晚算人,表面上看著笑嘻嘻的,暗中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現在的鎮南侯和他兄長是一樣的人,都是笑面虎,看著和善,背地里可不是什么好人。”
“父親,老鎮南侯是不是很得皇上的器重”虞兮嬌打聽道。
“他當初對皇上有助力皇上對他應該也很相信。”虞瑞文沒好氣地道,眼中閃過一絲悲意,其實真正說起來自己的父親才是皇上最大的助力,可偏偏父親沒了,而后妹妹也不得不和親,最后連母親也歸于平淡。
有些事情,他并不愿意多對女兒說,當年的事情說起來他有太多的意難平。
可就算再意難平又如何,父親臨死之前對他說的話,之后和母親又鬧的這么僵,虞瑞文咽下太多的話,只挑些能說的對女兒說。
“當初的鎮南侯是皇上的心腹,邊境的一些事情,皇上應該也是會問他的,南唐叛亂的時候,鎮南侯去往南唐,最后死在亂軍中,皇上嘉其忠勇,才有了明慶郡主養在太后膝下的事情。”
“父親,鎮南侯當時帶了多少人去南唐”虞兮嬌趁勢問道,正巧父親說起這段往事。
“應該不多的吧,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他在邊境處直接去往的南唐,據說是對南唐嫡枝助力。”虞瑞文想了想道。
“父親,如果沒多少人手,去南唐有什么用不是說南唐叛軍很快的就占據了南唐的皇城,他們才從大晉出發,人數又少,有什么用”虞兮嬌抬起盈盈的眼眸,眸色清透瑩亮,很是好奇這段往事。
虞瑞文沉默了一下,猶豫地看了小女兒一眼。
“父親,莫不是不能說的”虞兮嬌越發的好奇。
“倒也不是不能說,不過這事也算是傳言,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而且這種傳言也是我在偶爾之間聽到的征遠侯當日查過。”虞瑞文原本不說的,但看到小女兒明澈的眼睛時,頓了頓后,還是往下說了。
鎮南侯之女張宛音明顯不是個好的,他若提醒小女兒注意明慶郡主。
虞兮嬌的心頭重重一跳,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父親居然知道爹爹的事情,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怎么看爹爹都不會對父親說起這種事情。
“父親,征遠侯查了什么”強壓下心頭的激動,虞兮嬌柔聲道。
“這事不知道真假,當時征遠侯還在查。”虞瑞文一臉正色地道,“如果這件事情不是關系到你姑姑,我也不會多問。”
既然擔著最是無用的名頭,虞瑞文平時也是不關心國事的。
“父親,女兒明白”
虞兮嬌抿抿唇,開口道。
“聽著鎮南侯當初是帶著一筆財物去南唐的,南唐的嫡枝應該沒有全部死在最初的戰役中,鎮南侯奉了皇命去接南唐的嫡枝,支持南唐嫡枝重聚人馬,抵抗叛軍,但之后鎮南侯亡于亂軍中,那一批財物也沒了。”
虞瑞文聲音低低地道。